在苏府,薛相和苏戚关系亲密,已是不宣于口的事实。许多仆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怠和苏大老爷通气。
反正苏宏州也不能拿薛相怎样。苏戚待仆役又好,没人愿意跟她过不去。
“不行。”
苏戚断然拒绝,“你回去,不能在这里过夜。”
薛景寒问:“理由?”
苏戚咬咬牙:“我身体还没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薛景寒出言解释:“你想岔了,我没打算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
“你自己不方便抹药,我留下来,可以帮忙。”他顿了顿,又说,“别的什么都不做。戚戚,我牵挂你,也想多看看你。”
苏戚败下阵来,点头应允。
晚间她脱了衣裳,坐在床上,让薛景寒检查伤势。
“应该好很多了。不碰的话,就不疼。”她背对着薛景寒,“你看看,是不是印子淡了?”
薛景寒用指腹蘸取药膏,揉按着涂抹光裸的脊背。
他的声音有点僵硬:“对,淡了许多。”
朦胧灯火中的苏戚,像一片柔软洁白的绸缎,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他难以移开目光,只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简直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某种难以抑制的渴求,烘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滴答。
细细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在床褥间,无声无息。
“戚戚,转过来。”
他嗓子发哑。
苏戚扭转身体,面对着薛景寒。
她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浓重墨色,顿时生出几分不自然来,手指下意识抠着褥子。
薛景寒垂眸,用涂抹着药膏的手指,触碰苏戚的锁骨。
然后,往下。
房间内没有别的声音。彼此的呼吸变得极为明显。
“那天晚上,我对你很不好。”
薛景寒说着,手指向下滑去。他的动作依旧优美,让人想不到亵渎和狎昵的字眼。
“我一直心怀歉意。戚戚,床笫之事,总是我亏欠你。”
苏戚骤然睁大眼眸,继而咬紧嘴唇,拦住了自己喉咙里的声音。
她想并拢腿,没成功。
这他妈……太太太太太要命了。
苏戚腰软得坐不住,只能扶住薛景寒的肩膀,发泄情绪般咬着他的脖颈。
薛景寒并没好多少。
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背部的汗水已经渗透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