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怪她。
吃完晚饭,苏戚回到落清园,跟苏九他们练了一个多时辰。她的身体愈合速度不错,左小臂已经消肿,据说马上就能拆掉夹板。
见天色不早,苏戚沐浴更衣,准备睡觉。
人躺在床上了,脑袋却依旧清醒得很。舒阳宫的见闻历历在目,她从堆叠的衣裳里翻出青铜镯来,举着端详许久。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她和程易水等人查过江泰郡水患,已经推敲出许多疑点。太子沈庆安可能遭人陷害,水患之事,背后或许与天家争斗相关联。
而今天,王清鹊提及兄弟相煎,控诉沈舒阳对江泰郡诸县有所亏欠。
如无意外,当年沈庆安治水不力,和沈舒阳以及卞文修绝对有关系。此事涉及到夺嫡之争,江泰郡枉死的百姓,全部是权谋的牺牲品。
薛景寒知道这些吗?
苏戚不由想到他,接着又回想白天时,薛景寒和沈明瑜相处的情景。
小殿下喊薛景寒的表字,怀夏。问薛景寒痛不痛。
“明明我也花了很久功夫,才能这么叫。”
苏戚跟自己说话,说完又觉着好笑。“怀夏”不是专属的称呼,她能叫,别人自然也能叫。何必在意。
她收好镯子,钻进被窝睡觉。
得,还是睡不着。
她干脆爬起来,收拾收拾穿好衣裳,从柜子里翻出治伤止痛的药膏,瓶瓶罐罐装了一手袋,拿着去找薛景寒。
翻墙技能满点的苏戚,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钻进了薛景寒的卧房。负责守卫的断荆眼睁睁看她进去,磨着牙槽说道:“杀戈,你他娘起开!”
“欸,不要嘛。”杀戈坐在断荆背上,把他压得死死的,双手托腮叹了口气,“大人都说过了,不用拦着苏戚。”
断荆怒极:“他袭击大人怎么办?”
“还有这等好事?”杀戈眼睛一亮,“加把劲啊苏公子!”
断荆:“……”
这他娘的,又疯了一个。
卧房内,苏戚再次成功的撞见了不该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