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
这苏戚,趁着秦柏舟不在,立马又勾搭上新人!
“不,其实也不算新人。”有人提出异议,“先前在思梦楼,我曾见过这男的……”
与苏戚共同离开的神秘男,正是今天露面之人。
想必两人来往已久,关系自不用说。
人们啧啧感叹,骂几句苏戚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男女不忌私事混乱,又好奇神秘男的身份。
毕竟,和苏戚有传闻的人多,能跟苏戚堂而皇之谈情说爱的,似乎还真没几个。
风言风语传进姚府,休养身体的姚常思当即跳将起来,一改萎靡不振的状态,咬牙切齿道:“查,砸银子继续查,不是说他是商贾么,开什么店铺,做什么生意,全查出来!”
柳宅内,殷桃桃正在陪柳如茵画牡丹,听见苏戚的事,又气又笑:“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就给咱们递了封问候信。没时间见面,倒有兴致谈情说爱。”
柳如茵描不好花瓣,干脆扔了笔,冷哼道:“无情无义!”
“外祖父还想撺掇我跟苏戚呢,今天这么一闹,他的心思又能歇一歇。”殷桃桃蘸取金粉,替柳如茵描画,“可叹你我生在富贵高门,婚姻大事依旧不能自己做主,只能拖一日算一日……如此说来,倒真羡慕苏戚胡作非为了。”
胡作非为的苏戚在家里,陪着苏宏州说了半宿好话,总算把老父亲哄得气顺了,才回落清园睡觉。
而薛景寒刚刚沐浴过,披着单薄的里衣,坐在窗前翻阅苏戚塞给他的书册。
前几页,仅有寥寥数语,讲的是京中人氏薛某,被风流纨绔苏郎痴缠不休的故事。情节粗糙,不堪推敲。
薛景寒继续往后翻,猝不及防地,满页大胆的画面映入眼帘。
他险些扔掉手里的书。
不,不行。苏戚嘱咐过的,必须仔细看完。
薛景寒平复心绪,重新将视线投向书中画面。于是那赤裸交缠的男子,毫无掩饰地展现在眼前。画像旁边附有小字,约莫是人物对话。一个喊大人,另一个呼唤苏郎,言辞下流之程度,薛景寒闻所未闻。
他并没有详细了解过男子之间的秘事。许多东西,都只有模模糊糊的概念。
现在,所有的床笫细节,都异常直白地呈现出来,不由他不看。
苏戚他……是想让自己看这个么?
薛景寒心下茫然,带着微微的难堪与无所适从,一张张翻阅画像。眼前忽而幻化出苏戚的身影,与书里的画面重叠,逼得他头昏耳热。再眨一眨眼,看不见苏戚,纸上的墨线人像又变得丑陋难言,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