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我刚才听见你说废后了,你是皇上,金口玉言,不会因为我醒了这话就不算数了吧?”
“澜儿,你跟我进宫吧,我再也受不了你离开我。”
“除了朕的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澜儿,你愿不愿留在宫里一直陪我到老?我不会辜负你的!”
“你想和我睡觉就直说,兜这么大圈子,扰我好梦。给你抱可以,其他的你别多想……尤其不能,唔——……!”
“重翼,你再亲我一次试试!”
“澜儿,我爱你!你呢?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爱我。”
“来人,给朕将容澜押入天牢,朕要亲自问审!”
“重翼,你喜欢什么动物?我编一只送你,当做分手的礼物。”
“狐狸。最喜爱,也最厌恶!”
“亥斛提前出兵……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没有……原来你只是来怀疑我的。”
“你要我认得,我都认了,你杀了我吧!我只求你放过我妹妹和容家……”
“澜儿,你为什么要承认呢?如果你一直否认下去……”
“我一直否认,你就会信我了吗?”
“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不信全都是假的,你对我是有感情可言的,是不是?……只要你留下……”
“是!我对你不是全无感情!……所以……你废了皇后,我留下,可好?”
“为什么骗我?你要我废后根本不是打算留下!为什么要骗我?!”
“重翼,看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算我求你,求你废后……行吗?”
“容澜,朕记得,朕和你的约定是:你助朕成就千秋,朕为你废后不立!如今朕的千秋根本还未达成,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朕兑现诺言?!”
“有什么资格?呵呵!呵呵呵……重翼,算我信错了人。”
“你果然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和我玩一场游戏!”
“……重翼……我是真的会死……我把身体给你……我的心………”
“好!既然朕无法得到你的心,那便要了你的身!”
……
已逝经年。
不论梦过多少遍,当“恨”字之前加了“悔”字,往昔的回忆里,他和他之间,早就错过了……
到最后,他什么都没留住,不论是所爱之人的心,还是身。
“澜儿!不要走!”
昏迷的第十日清晨,重翼大喊一声醒来。
“太好了!皇上终于醒了!醒了!”王褚风和张德都长松一口气。
重翼病重醒来什么家国大事也不过问,只直直看向梦中不断叫他醒来的母亲质问:“母后那日赶去驿馆除掉南王,是不是早就知道?!”
太后无声点头。
听闻皇兄病重赶回京城的重蝶开口道:“皇兄,你不要怪母后,母后也是为了皇兄和大周。”
重翼逼问:“朕查不到的事,母后又是何时、从何处知晓?!”
太后递上一本册页泛黄的薄簿:“当年私盐案刚定罪时,有神秘人把这本册子送到还是丞相的徐仲博手中,欲意为容澜鸣冤,要皇帝翻案不是小事,丞相夫人怕丞相惹怒圣颜,提早一步将此事告诉了哀家,哀家拦下了进宫面圣的丞相,并以此为线索查了一年方才知晓,乌梓云为求复国,竟是将一个儿子置为任人宰割的‘弃子’,保另一个儿子成功登王。”
重翼打开手中薄册一页一页翻看,心口窒息的感觉再次涌起,那上面一条条记录着容澜任职户部尚书期间是如何被人暗地里一步步陷害,直至最终南漕私盐一案的全部罪证都指向他一人。
“呕——!”重翼捏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