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张林不记得,但是他记得。
因为在为数不多他父亲摆不平,必须让情报司出面摆平的事情当中,自己豢养的花瓶小人吃了两个活人这件事情,算是很严重的了。
“公子!”
“快……快想想办法吧!”
“张家……张家已经没了啊!”
其余路过的朝臣们,一个个议论纷纷。朝堂上的人都是人精,他们看到对方的家仆竟然如此狼狈的跑过来,肯定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因此,他们并不愿意插手。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雷之声。
不等众多朝臣反应。
甚至连守着才城池当中的金吾卫、干牛卫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一把横刀,带着焚魂鬼火,直接洞穿了那名张家家仆的胸口。
张玉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却见家仆吐出一口鲜血,满脸绝望的伸出手:“公子……救救我……”
话音未落,身体便骤然化作一片灰烬。
下一刻,阴风过处,冬暝如鬼神般现身。
众人都是知道冬暝这位新任的国师的,一个个连连后退,就怕步了刚才那位家仆的后尘。
“本想着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却自寻死路,来找你的主子?”
“那么,化作冤魂厉鬼,也不要怨我。”
冬暝蔑视一般的看着那一捧余灰,随后将眼神转移到张玉的身上。
虽然面容有了些许差别,但和阴厉乞丐给他看的那张脸,的确没有太大差别。
“果然,你就是张玉吧。当年赈灾途中,杀死我爹娘的凶手。”冬暝缓缓向前走着,身体开水化作恐怖的虚空夜叉。
一时间,魑魅魍魉的笑声响彻皇宫。
惊的一众文武百官,纷纷逃离。
“冬暝,且慢!”
一声惊呼。
映入眼帘的,正是金吾卫大将军吴勇豪。
吴勇豪一大早上几乎被冬暝的杀伐手段吓的不轻。
当他听到消息,吴勇豪甚至已经朝着皇宫来的时候,他更加害怕了。
如今的冬暝,如果真的彻底范怒,整个皇城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都是个未知数。
“大将军,连你……也要阻我?”
冬暝的声音沙哑、森寒,充血的双目带着怨恨和狰狞。
连吴勇豪这样的将军,都被这股气势所摄。
他深吸口气,小心劝慰道:“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如果是户部侍郎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我相信……陛下自然有所决断。”
“冬暝,如果你在这里将人杀了个干干净净,真相无法昭雪,你只会被当成是一个刽子手!”
冬暝微微弓着身子,人头盾牌上那些狰狞的鬼脸,死死盯着周遭一众金吾卫:“我是无所谓的。”
“我现在,只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