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皇上,如此做怕是欠妥。”
“这……”皇上看向太后,“她乃是徐大夫的徒弟,朕这才勉强一试,不曾想……”
“这齐妃,原先胎位便不稳,如今怎能怪得了她?”太后看向皇上道,“难道是有人成心为之?”
“倒也不是。”皇上看向秦蓁道,“秦小姐何不以证清白?”
“回皇上,适才臣女给齐妃娘娘诊脉,乃是阴寒之体,即便有孕,也难以保住,不曾想,臣女还未出了寝殿,齐妃娘娘便滑胎了,这难道也能怪罪到臣女的身上?”
秦蓁抬眸看向皇上道,“臣女却也不知那宫婢为何会突然质问臣女。”
太后挑眉道,“你是说有人刻意挑拨?”
“正是。”秦蓁说着,便看了过去,却未瞧见适才扬声大喊的宫婢。
可见,那宫婢是一早便安排好的。
秦蓁反倒觉得这并非是齐妃有意安排的,毕竟,她即便再蠢,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法子陷害她。
半晌之后,齐妃清醒过来。
皇上连忙进了寝殿,没一会,便出来了。
“到底是朕心急了。”皇上看向秦蓁道,“齐妃说,此事儿与秦小姐无关。”
太后瞧着皇上,不知为何,那眼神多了几分的深意。
秦蓁随着太后出来。
“先去哀家的寝宫吧。”
“是。”秦蓁低声应道。
端木阙自然也跟着,等到了太后的寝宫,太后看向她道,“这齐妃与你可有旧怨?”
“并没有。”秦蓁敛眸道。
太后也只是重重地叹口气,“她出自齐家,算来与你也是姻亲,今日之事,想来也是有心人算计,你日后多加小心才是。”
“是。”秦蓁垂眸应道。
端木阙看着她,二人对视了一眼,便一同退下了。
等出了太后寝宫,天色已深,端木阙低声道,“我送你出宫吧。”
秦蓁摇头,“齐妃刚刚滑胎,到底不便太过招摇了。”
“无妨。”端木阙并不在意,只是看着秦蓁道,“这次,齐妃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你也觉得是齐妃所为?”秦蓁挑眉道。
“嗯。”端木阙点头道,“她怕是一早便知晓这龙胎保不住,故而才将计就计。”
“哎。”秦蓁重重地叹气,“我原本将她视为姐妹,不曾想……”
“走吧。”端木阙知晓,她如今心情复杂,毕竟,曾经最亲近的人,到最后,反倒是旁人安插在她心口的一把利刃。
秦蓁也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看向端木阙的时候,多了一些感慨。
二人便如此静静地往前走,不知不觉,便到了宫门口。
知茉与知棋已经在等着她了。
端木阙看着她,“我知道你的脾气,自然不会让我再继续送你出去,你放心就是了。”
秦蓁笑了笑,“你明白就好。”
端木阙目送着秦蓁上了马车,等确定相安无事之后,才转身离去。
秦蓁坐在马车内,想着今儿个入宫的情形,转眸看向知茉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