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颌首,“郡主的药起效果了,你还记得我那贴身侍卫吗?他现在身上的红斑已经在退了,最先退去的是脸上,仅仅两个时辰,我已经退了大半!而且就连烧也退了,咳嗽都减弱了不少!”
莫星河眼神一亮。
果然,她体内的血液的确是有某种特殊的物质。刚好针对于这次的瘟疫。
“第二批解药然后就会放入药粥给大家服用,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张都统盯着一些了。粥棚那边一向都是郝太医在主导,这次人手怕是不够,你们多派一些人去维持秩序。”
人性都是自私的,如今有了解药,莫星河担心那些人会哄抢,还是需要找一些侍卫去震慑场子。
张一恭敬的行了一礼,“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办。”
张一走了之后,院子内就剩下莫星河和紫陌臣两个人。
或许是由于早上的不欢而散,足足有那么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院子里面寂静一片,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空气当中一时之间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尴尬。这是两个人之间出现罕见的一次相顾无言。
面对紫陌臣,莫星河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自从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层关系捅破了之后,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毫无顾忌的耍乐。
最后,还是紫陌臣打破了这层难以言说的尴尬,“那天你们在房间里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一些。”
莫星河蹙眉。
顾染同她讲话,一向都是控制的,如果是秘密,基本上就是会用内力隔绝,很少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料到那天她们的谈话会落入紫陌臣的耳中。
他们那天谈的可多了,尤其是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
莫星河脸色浮上一抹红晕,顿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不过,如紫陌臣所说,她听到的的确很少,只有关于他们两个确定婚期,下聘书的事情。
似乎看到莫星河有些羞愧,紫陌臣连忙解释,“真的,我就只听到了一点,有关于婚期和聘书的事情,其它完全没有听到!”
看到紫陌臣急切的想要解释,莫星河恍然大悟。
顾染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知道紫陌臣就在隔壁,隔绝了所有的消息却独独把这一点透露给了紫陌臣?
莫星河顿时些哑然失笑,不过更多的则是被在乎的那种甜蜜。
莫星河一开始喜欢顾染的清冷,喜欢他那么一副我任何事情发生始终清雅淡漠的心态,可是后来,顾染渐渐地开始变得邪魅霸道起来,尤其是在对她的事情上,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每一次顾染吃醋,莫星河都能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在乎。那是真实存在的感受,那是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在顾景渊身上感受到的东西。
就是因为这种毫无保留的偏爱,和邪魅霸道的占有,才让莫星河确定了这是爱,认定了这个人。
“婚期定在春日盛宴当天,南召一百三十七年寅月十五。圣旨已下。”
紫陌臣手指微颤,“还有十二天。”
鬼知道,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莫丫头,你认定了吗?”
莫星河水眸微闪,眼底有些复杂,最后都化为了一抹坚定,“阿辰,我见惯了这世间的黑暗,唯独他,是照亮我的那束光。”
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在一开始碰到顾染的时候,她也没想过他们两个然后会成为彼此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