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新根本没说两句他就招手示意哀过去,哀根本没料到会那么快:“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随便说两句就好,两位是不拘小节的。”新这个笑面虎让哀气得牙痒痒,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墓前,看着两块墓碑紧紧的咬着嘴唇。
“我是新现在的妻子,也是这混蛋上辈子的妹妹,现在过的很好,还请两位放心。”哀像工作汇报一样组织着机械的言语,“也许我远比不上二位心中的好妻子。。。因为我自己也是个混蛋。。。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所以对于掳走你们的好儿子这件事感到很抱歉。。。”她捂着早已红透的脸,继续整理着语言,“也谢谢你们能把这笨蛋带到这个世界上让我找到了我这一生的挚爱。。。也感到很抱歉。。。事情已经过去七八十年了才第二次看望二位,第一次时我个人的个性表现得太过于强势了。。。”
她又捂着熟的像苹果的脸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的新,那厮完全抱着一副看笑话的姿态让哀气不打一处来,她走了过去揪着新的耳朵领到了二位的墓前:“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不会思考这么久,只能说和他相处太久了让人的智商和思维敏感度变得迟钝了。二位要相信我和他是真爱。。。这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笨蛋能够配得上我,那就是你们二位的儿子。”
说完她就拥抱着在一旁看热闹的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新蒙了一下,也紧紧地拥抱着她。本来又惊又怕的新渐渐地沉寂在这片温柔乡里,就算哀现在用刀子插进自己的后背自己也心甘情愿。难以用言语的幸福弥漫在二位之间。就算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二人在这时也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至于空气流动的声音,雨淋在身体上的触感,抑或是渐渐赶过来的丧乐声都不能阻止二位这亲昵的时刻。
小次郎蹲了下来,把一根点燃的烟放在了墓前:“要不怎么说你蠢呢?普通人和吸血鬼成一对本来就是个悲剧故事。”
“要怪就怪我年轻的时候太冲动了,喜欢上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孩儿吧。”胡枫的灵魂拿起了放在墓碑前的烟开始抽起来,因为小次郎是血统相当纯正的吸血鬼,而且他有着相当造诣的通灵魔法。本来他学习通灵魔法的用途是解决亚人凶杀案的,但现在退魔部队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不说亚人,就算是普通人类在退魔部队面前也噤若寒蝉。这项能力也就只能用来和死人吹龙门阵了。
“你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她的时候她把眼睛用布遮着的吧?”小次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茅台酒,“她对我可又乖又凶,阴晴不定的。”
“她在谁的面前都是阴晴不定的。”胡枫淡淡地说,“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他们两个也回来了。”小次郎沉默了一会儿,“而且老爷子说对你感到很抱歉。”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们有个这样的良师益友,真的很幸福。”
“拉倒吧,以前哀死的那一段时间拿着竹刀和我对打,天天把我打的皮开肉绽的。”小次郎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有点后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竹刀跟真的刀子一样,随便一挑我的竹刀就从中间一分为二了,之后就是单方面吊打。”
“你现在有这种实力吗?”
“还差一点,做的没有他那么漂亮。”小次郎耸肩,“但够用。”
“呀,他们好像在等你呢。”胡枫蹲了下来提起了酒,指向了正站在远处的新和哀,“美丽的新世界正在等着你呢。”
“可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小次郎最后狠狠地给了胡枫一个拥抱,“就算全世界都忘记了你,我们也一直在。”
“谢谢…”胡枫被抱住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激动得想哭——可能亚十礼在前段时间也跟他说了同样的话,也可能是因为他能从小次郎他们身上感觉到家人的温暖。
“等我们把事情忙完就回来看你。”
“再见…”
“这名字太土了吧…”新在江北机场外才看自己护照上的名字——夏淼,看来以后就要用这个名字了…
“姓夏,五行缺水,这名字怎么了?”小次郎一把搂住新,二人在路人眼里也像兄弟一样,“在那边你的自主权很大,因为这是我给你的权利,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看起来你这个幕后参谋权利很大啊。”新笑眯眯地说。
“你别笑,像笑面虎一样让我多看一眼都头皮发麻。”小次郎白了新一眼,然后拿出了一份文件,“你过去就要去参加一次和军队的谈判,我已经跟雨交代清楚了,你到时候自己见机行事好。”
“扯淡,我怎么知道是关于什么的谈判。”
“肯定是关于亚种的咯,曼彻斯特也挺乱的,因为他们对退魔部队的印象也很差。只要你们二位同时在,你们就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和主导权,万事万物可自行定夺。”
“收到。”
新一直徘徊在登机口,又不时回望着目送自己的哀和小次郎,刚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下去,然后继续徘徊,他就这么徘徊了大概十分钟,看得小次郎心里直骂娘。
“这老东西是不是舍不得你啊?还有六分钟就误机了!”小次郎看着一直在徘徊地新气哼哼地说,“他不去我去,我早就想亲手收拾那帮亚种兔崽子了。”
哀瞟了一眼呲牙咧嘴的小次郎,就自己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新的额头:“怎么了?”
“那小鬼头说得对,我有点舍不得你。”新轻声说,“我们才重新聚在一起一年左右。。。你知道我身为人类就已经开始害怕死亡了…我怕一走就是永别。”
“等你下次回来。。。”哀抱着新的头轻笑,“如果你还想要个孩子也不是不行。”
“这么哄我是不是不大好?”新闻着哀胸口的清香轻声问道,他也相当不自觉地搂住了哀纤细的腰肢,想更多地感受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温暖。
“快去吧,作为你的妻子总不会跟着别人跑的。”哀贴着新的耳朵笑。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