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讲述的故事当然就是苗嘉年找汪大师操作的那一番勾当,只是他一开始没有代入人物,只是把这件事的可能性挪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而已。
一开始田笑白还是很惬意的听陈勃讲这个故事的,毕竟认识陈勃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时间这么有耐心的给自已讲故事呢。
可是听着听着,这里面的一些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自已知道的,见识过的,又像是自已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于是,当陈勃讲到了那个被借命的人在床上躺了三年的时候,田笑白终于笑不出来了,而且是努力的看向陈勃的方向,死死的盯着他,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事,这怎么可能呢?
陈勃讲完这个故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推着田笑白继续向前走,因为他看到远处有一辆车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他没猜错的话,那一定是跟着来的顾青了。
“你这是在给我讲鬼故事吗?”
田笑白矜持了一会后,淡淡的问道。
“你可以当鬼故事听,但是呢,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活着的,其他的都死了,包括那个大师,我们也是从那个大师的嘴里知道的这些事,只不过,我们也没法验证,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真假难辨。”
陈勃说道。
是啊,这种事确实是真假难辨,陈勃不知道,卫语堂也不知道,只有亲身经历者才知道。
“我的病是内循环系统紊乱了,这是一个找不到病因时的病因,这是一个筐,什么病都可以往这个筐里装,对吧?”
田笑白问道。
陈勃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你问我也是白问,我也问过关初夏,她说这个病如果现有的仪器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的话,那就只有玄学可以解释了,毕竟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嘛……”
田笑白接下来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末了,她想见见那位汪大师,可是陈勃告诉她,汪大师已经死了,很久没有大师的消息了。
“死了?还是失踪了?”
田笑白问道。
“不知道,他和你父亲交情很深,或许是被你父亲藏起来了也未可知,怎么,你是想找他求证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既然要动,也要等到你的病好了,你自已足够强大了,你明白我说的足够强大是什么意思吗?”
陈勃弯腰,低头,在田笑白的耳边说完了这些话。
此时他们来到了湖边的一个斜坡处,只要他一松手,轮椅就会滚向平静的水库里,可能会泛起一个小小的波澜,但是绝对不会有多大的动静。
田笑白看着不远处的水面,轻轻的摇摇头。
陈勃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你成为了苗家必不可少的人,等你父亲觉得没了你苗家就转不动的时候,等你再成熟一些,而他再老一些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求证了,到那个时候,你会得到一个让人意外惊喜的答案,不过现在嘛,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父亲?”
“我现在脑子是混沌的,你让我清醒一下吧……”
听了这话,陈勃松开了轮椅的把手,轮椅飞驰向下,冲向了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