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类会在自己的宅邸里修建隐秘通道,专门用来折磨他们选中的猎物。”
“可亚喵族呢?虽说比人类‘文明’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眼前的皮套人,正是狂血鲨刃-海鲨霸拳,鲨刃姐。
此刻她身处一条陌生的后巷,这里遍地都是女巨魔的尸体,且每具尸体上都留着特殊伤痕,像是被某种刑具折磨过,透着一股变态的嗜好。
更让鲨刃姐在意的是,她在这些尸体上感受不到任何怨念的痕迹——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这些情绪彻底吸走了。
不过这并非最关键的,此前鲨刃姐就吐槽过,她一路探查亚喵族的府邸,既没感受到怨念,也没察觉到那个“特殊存在”的踪迹。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亚喵族的首领把所有癖好与怪癖都集中在了这些咖啡馆里,连那些邪欲与隐秘交易,都藏在咖啡馆的地下室中——正如她方才感知到的那样。
说他们文明?
可他们对巨魔奴隶的折磨,与人类相比不过是换了种形式;
说他们不文明?
他们至少没像人类那样偷偷摸摸,反而摆在明面上集体施行。
当然,鲨刃姐此刻没空纠结这些——她是真的“饿”了。
她身上承载的血神意志,本就象征着反抗与对压迫的颠覆,需要吸收被压迫者的反抗意志来强化自身,也唯有这种情感,能让她感知到存在的实感。
可如今,这些本该存在的反抗意志全被吸走了,而眼前这些被汇聚起来的情绪,正指引着她走向目标。
她望向尸体堆中那处隐秘的魔音源头——那里,正是黎戈-卡尔的所在。
此刻的黎戈-卡尔异常颓废,身上印着特殊的天鹰印记,那些印记像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捆住。
她盘坐在同类的尸体上,面无表情,周身却缠绕着化不开的煞气——那些煞气,全是从同类被亚喵族折磨的痛苦中,凝出的怨念与业力。
“哎呦喂,这不血神的女武神吗?
该叫你格罗马仕-地狱咆哮。
还是该叫你黎戈-卡尔?
怎么,几天……不对,我们没有见过……
不过是经历过一卷的变化——曾经孤傲如野狼般奔驰在德拉诺草原、撕裂巨魔的战歌氏族大酋长,当年多狡猾的狼啊!
如今竟像条丧家犬似的,缩在这儿等死?”
鲨刃姐盯着眼前吸走自己满心期待的反抗情绪的黎戈-卡尔,半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她的话没了往日颠倒磁场的简洁与癫狂,反倒裹着层茶里茶气的尖酸,像根软刺似的扎人。
“你不觉得你这语气特毁人设?
好歹是磁场的‘天杀武神’传道者,本该像那天杀霸者般疯得张扬,现在倒像个扭捏作态的表子。”
黎戈-卡尔抬眼扫过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也没客气,直接回怼。
“毁人设?
我本就是张没染过色的白纸!
天武杀道虽给了我绝情灭性的本事,可现在这份鲜活的情绪多好啊——它让我尝着人的劣根性,每一分都透着愉悦使我的活翘起!
反倒是你,黎戈-卡尔的人设早被钉死了:问心关卡的执念,骨子里的战歌血性,哪样不是定数?”
鲨刃姐顿了顿,语气陡然沉了,像在撕开黎戈-卡尔的遮羞布:“说穿了,你就是个亵渎之物!
亵渎了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的荣光!
那才是真兽人英雄——他虽曾让兽人陷进恶魔奴役的泥沼,可屠魔山谷里,他是以战士之躯死的!
一斧劈了玛诺洛斯,砍断旧部落被恶魔缠了半辈子的枷锁!
灰谷里杀暗夜精灵、劈塞纳留斯、伐林拓土的账,也随着他斩恶魔的那斧一笔勾销!”
“后来萨尔在卡利姆多建新都奥格瑞玛,那座城全是他的余温——用从暗夜精灵灰谷那里掠夺而来的生命之树制作而成的木材,以及兽人奴役者玛诺洛斯的头颅,还有旧部落最后一批有血性的兽人带来的武力,最终在卡利姆多大陆上建立起了新奥格瑞玛之城。
我们这份根基的奠定者带走了旧部落最后的狂傲,却给新部落立了能扎根的根基!
萨尔的新部落是和平,可格罗玛什的死,才是旧兽人荣光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