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芸找到童清的时候,她正在整理房间。此刻,手里捧着楚月红的那件牡丹红裙,眸光凝重的盯着那裙子,片刻间,似有水花欲要滚落下来。
“童清……”
随着赵婉芸的一声轻唤,对方立即将长裙藏于身后,脸色慌乱的了转了过来。看到赵婉芸以后,童清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道:“五姨太,你……你……怎么来了?”
赵婉芸没有说话,只是用眸子凝视她良久。片刻后,才缓缓踏入屋内,继而细心的将门窗掩好。
看到她这举动,童清显然有些慌张和不可思议道:“五姨太,你这是……”
赵婉芸见一切办妥,但停下了手中的举动,淡然而清雅的看着童清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我问你,二姨太为什么会替你顶罪?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童清听罢,秀雅的脸上,蓦地变色。当下,飘忽的打量着远处,脸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笑意:“五姨太,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的,看着我的眼睛。”
“……”
“其实,你才是害死南宫雅孩子的人吧?”这下,赵婉芸的语调,变得轻柔了下来。
童清怔愕的抬头看她,虽然没有言语,但震惊而畏惧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童清,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告发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这时,童清顾虑重重的看着四周,许久,才浅浅道:“我还是没明白,五姨太在说什么?”
见她不肯承认,赵婉芸蓦地从衣袖中掏出那块艳红色的碎裂锦裙来:“这个,你应该认得吧,是我在案发当日找到的。”
童清这下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记得,那日目的达成以后,她就往三姨太的内苑跑了,那个地方一向阴森恐怖,是没人敢去的。她知道不可能有人进来,所以一直躲在那里面。只可惜在慌乱逃窜的路上,被外面的枯枝划破了裙角。后来,她为了保险起见,回去找过那块碎布,却再也没有找到了。真没想到,会让五姨太捡到。
“我不认得。童清撇开脸,还想狡辩。
赵婉芸却冷笑道:“那上面的牡丹,明明就是三姨太最爱的花色,你还想抵赖?”
“这样的花色也不只三姨
太才有……”她依旧淡淡否认。
赵婉芸知道,这样说,是问不出结果。当下,无情的看着她,水眸一斜,凛向她手中之物道:“我记得你收拾过三姨太的遗物,其中有条红色的裙子就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若是,不是你做的,就把那条裙子拿过来吧,我看看这纹络和那缺口,是否能够吻合。”
经赵婉芸这样一说,童清再也没有了反驳之语,当下把手中之物微微一松,便落在了地面。
“好吧,你都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再狡辩了,是我做的。”童清的容颜虽不再苍白,便却给人一种死寂而了无生色的感觉。
赵婉芸看在眼里,微微有些同情。同情归同情,但她更想知道原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要替三姨太报仇。”说这句话时,童清和整个脸都是狰狞的。
赵婉芸微微一愕道:“你怎么知道三姨太的死,与她有关?”
童清只是冷然一笑,没有说话。
赵婉芸蓦地想到,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大夫人身边,瞬间脱口而出:“大夫人跟你说的?”而大夫人怎么又知道,三姨太是被害死的呢?难道,她也查了真相?
来不久多想,童清已经明朗的回道:“不错?”
“那么,这也是她指使的?”
“有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