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往前迈了步。
却又因想起太崖的话而停住。
他该这般对待契主么?
好似不正常。
可是……
可是……
不知名的渴意越烧越旺,最后到底叫混乱的欲念占了上风。
是他不正常。
他抓起那外袍,抱在怀里拿脸蹭了蹭。欲壑得到些许满足的同时,他又暗自唾弃自己。
不正常。
不该有。
他微躬着身,力度大到几乎将那袍子嵌进身躯。
不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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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最后一道驭灵诀,紧闭的窗子陡然被风吹开。
奚昭召回契灵,关窗的时候发现绯潜那儿还燃着星点烛火。
门关着,窗户却大敞。
她稍拧了眉。
这人别不是又跑出去乱逛了。
她关上窗子,转身出了门。
本想是过去看一眼,可刚走出一段路,她便听见些声响。
是喘息声。沙哑,难耐,被秋雨切割得破碎。
待走到门口时,那声音也变得越发明显。
她似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敲了下门。
没人应声。
担忧所致,她索性直接推开,往里望去——
哪怕施了术法,房中烛火还是被风吹得乱抖,光线也暗淡许多。
绯潜便蜷躺在一片昏暗中,嘶声喊着她。
他手里握着东西,起先她以为是刀柄——许是在暗部培养的习惯,他歇息时也万分警惕,枕边常备着把刀。
但很快她就发觉不对。
模样对不上。
这时,风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