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道缘命印没用,就只能借助他的真阳之气了。
她稍微歪了下脑袋,盯着他那透红的耳尖。
“小道长,”她往前一步,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背,“你好歹拜道君做了几十年的师父,怎没学到些他的脸皮功夫?”
说话间,指尖顺着手背的脉络缓往下游移着,最后捉住那修长手指。
蔺岐的手微颤了下,回握住她的手。
力道不小,不愿松开似的。
他抬眸看着她,稍张开嘴,似是想送出个“奚”字。
不过还未出声儿,他又抿了下唇。
再开口,便已改口唤道:“昭昭。”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脚步声响起。
奚昭听见,抽出了手。
蔺岐反应过来,她应是不想让太崖知晓此事,便敛下心绪,面上又是一副冷然模样。
片刻后,门从外打开。
太崖斜靠在门边,并未进去。
他的视线在二人间游移两回,最后对蔺岐道:“玉衡,为师要出门几日,这些天你便以抄录符书为主,无需管那府中禁制。”
蔺岐垂眸道:“弟子知晓。”
太崖扫了眼他那泛着薄红的脸,又看向奚昭。
后者坦然对上他的打量,甚还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太崖眼尾挑笑,但看起来并无多少真情实感,“——玉衡,若房中太热,何不将窗户打开。”
知晓他意有所指,蔺岐抿了下唇,仍旧神情淡淡。
“嗯。”
太崖侧身让出路来。
“奚姑娘既已归还了东西,不妨留玉衡安心温习符书?”
奚昭瞥他:“知晓道君嫌我,这就走便是。”
太崖却笑:“奚姑娘颇会颠倒黑白,从何处瞧出厌嫌了?”
“处处皆是。”奚昭抛下一句,挤开他往外走。
两人错身时,太崖忽伸手去捉她的腕。
却被拂开。
奚昭斜挑起眸看他,眼底透着揶揄笑意:“道君还是先忧心送剑的事吧,小心一出府就被人捉了去。”
太崖却没像往常一样同她打趣,而是道:“奚姑娘只管安心等我回来。”
不似平时那般随性,仿佛是在认真与她约定什么事。
但奚昭没觉察出,随口应了声便快步离开了。
等她走远,太崖移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