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河泽,因果有时报。”
“本座半只脚已踏入无间地狱,岂会怕报应?乖乖听话,本座定不会伤害你。否则,本座不介意将那些画作散播四海。到时候,君墨染还会要你?”
百里河泽见她沉默不语,心烦意乱。
他侧卧在榻,双眸紧阖,薄唇轻启,“替本座上药。别想着从中使诈,本座若有个三长两短,偌大的紫阳观,总有人会将你的画作散播出去。”
事实上,百里河泽根本未见过她的身体,亦未留下画作,他只是不喜凤无忧对他的抗拒。
凤无忧深吸了一口气,静默无声地替他处理着伤口。
啪嗒——
啪嗒——
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一刻,她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支撑不下去。
多看一眼百里河泽,她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得难受。
百里河泽倏然睁眼,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得厉害。
但他却并未因此而停手。
他狠掐着她的脸颊,声色骤冷,“这就受不住了?你以为,本座在将你扔至乞丐窟前什么都没做?实话告诉你,本座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你这辈子都别肖想君墨染了,好么?不然,本座不介意告知他真相,让他看看,你是怎样一个女人。”
“百里河泽,为何非要阴暗至斯?你已经是东临万人景仰的国师,为何不能干干净净地活着?比起我,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你就是这么勾引君墨染的?倔强,美丽,确实让人难以抵挡。”
若不是有伤在身,百里河泽岂会轻易放过她?
砰——
正当此时,君墨染带着满身戾气,踹门而入。
滚滚尘烟之中,君墨染逆光而来。
“凤无忧,本王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他看着背对着他,蹲伏在榻前的凤无忧,即便怒发冲冠,依旧努力地克制着怒火。
百里河泽勾唇浅笑,当着君墨染的面,不轻不重地说道,“凤无忧,你可想清楚了?那些画作的去向,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君墨染察觉到百里河泽似是在威胁凤无忧,阔步上前,提着斩天剑气势汹汹地朝着百里河泽砍去。
百里河泽急闪至一旁,一不小心,伤口崩裂,血流如注。
他见形势不对,飘飘然跃下榻,扬长而去。
当啷——
君墨染将斩天剑扔至一旁,转而看向始终背对着他的凤无忧,“为何迷晕本王?”
她紧咬着下唇,深怕一出声,君墨染就会发现端倪。
君墨染见她不言不语,愈发心急,双手扣在她肩上,逼着她转过身来。
“摄政王,您能不能让我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