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样跟许然楼帆他们出去喝酒,逛花楼,可美人在怀,他却坐怀不乱,完全提不起兴趣,总是拿这些女人跟章茹溪相比,不是脂粉太浓就是嗲得恶心,原来他从前这么恶俗啊。
他生病了,以为她知道了会回来看看,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回到家,以为还会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他会幸福溢满胸口,可是一走入厨房,里面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走到书房,两张书桌面对着,他一坐下去就会不由自主的望向对面那里,瞬间会有她的影子出现,朝着他淡笑,或者是她低着头看书轻蹙眉头的样子,他会忍不住扯丝笑,最后她的影子消失了,原来都是幻象。
这屋子一走进来就到处都是她的影子,除非他不回来,否则都是她。
最后,白皑擎忍无可忍了,一气之下将这里给卖了。
但在卖之前他还是将这里打雪了一遍,从未做这事的他第一次做,却在床底发现了件东西。
是一件衣服,应该是冬衣吧。他一看就知道是章茹溪买的,而且包装有些灰尘了,应该是挺久了的吧。
于是,白皑擎就只带了这件衣服而己,其它通通都不要,另外选一间没有她影子的地方住下来,空间没有那么大,小了许多,但他却找人做了个用金子打造出来的衣柜,这个衣柜就只装一件衣服,养着它。
章茹溪初到这异国的时候很不熟,语言也还不怎么懂,之前就是白皑擎很努力的教她,可她老不敢说,有时候他跟她练,她都觉得自己说得跟他差好远,也就不再说了。
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她想回去了,想回到他的身边,可是她不能回去,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出来,她就要改变自己,没改变之前绝不回头。如果那时候他还在等她的话。
她没有做生意的头脑,给人打着工,还在这里上着学堂…不,这里叫学院。
只是每到深夜,她都会想起他,夜里难以入眠,有时候会忍不住哭,在这里她过得苦,想放弃,可是每每在想要回头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章茹溪,你离开他的目的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她坚持了下来,不管再难再苦她都要咬牙撑下来,就像当初他一样。
在这里她没有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于是很久之后,她有了第一个朋友,她叫爱娜,也是从他国过来的的,她们志趣相投,常常都一起讨论,一起做事,一起开心,一起互相安慰。
在这里,有人爱慕她,可她一点也没有动心的感觉,只有那个男人让她有感觉。
有时候会看着无名指上的指环发呆,每个与她同事的人看到了都会问她,章茹溪,你成家了?她都会点头,没有犹豫过。
但是一年后,她犹豫了,她不确定了,因为太久了,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是不是身边多了个人,是不是忘记了她。
有过一次指环拔下来放到一边,回头找的时候找不到,她的心就像破了个洞似的,心慌慌的,以为是上天提醒她什么。
最好幸好是虚惊一声,还是找到了它。
白皑擎有时候想,不如去找个吧,总比那个狠心的女人强。于是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没有一个他满意的,全都被他赶走。
他想找个女人回来过日子,将章茹溪那个狠心的女人忘掉,可是他发现他居然做不到,他累了,不想再念着那个女人,凭什么要他这样念着她,她有什么资格。
有时候白皑擎会冷冷的自嘲自己,那个女人都没心没肺的走了,你想她念她,可她呢,有想过你的好么,有想过你的思念之情么,随便找个算了,凑合点。
想是这么想,可白皑擎发现,连凑合都难,更别说是闭着眼睛过日子了。
许然跟楼帆总是常常来找他说话,他有时候会跟着笑,只是那笑里似乎总是有些失落。
白家大宅他也不回,自章茹溪走了之后,他就回过一趟而己。而那一趟,几乎是他跟白家决裂的一天,幸好许然跟楼帆都来阻止,才免于一场决裂的发生。
同一天,白缺擎离开白家的时候对白深珲道,“替我将她给办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白深珲没说话,自然是帮他的,而哥们这么多年,他的心思他也了解。
最后,莫家的事在城里被传得沸沸扬扬,特别方 晓缌,几乎是不敢出门,天天被莫老夫人骂个不停,连带的莫寒的生意也纷纷被退单,门面清冷,生意惨淡不己。
他的心情跟着坏了起来,不久他就查清了从前的事,才明白章茹溪是被冤枉的,他亲娘居然也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