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好消息,远远的盖过了伤病带来的不适以及失忆的烦恼――在外漂流多年的嗥回来了!
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些不敢相认,这是嗥么?面前的他,全身上下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和以前记忆中的那个他完全不同,怎么说呢,应该是变得很成熟了吧,我猜测,他的修行如今应该已不在我之下了。不知道在外面的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失忆使我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模糊的记得,我们似乎分开了很久的时间。似乎当初他是因为有更大的理想所以才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的理想实现了没有,很想问,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提起,于是我慢慢的也就释然。既然都已经回来了,我还问那么多干吗,不管怎样,好歹有他在身边,安心了很多。
今天穿着这么正式的出门,是陪着灵惜去出席“绿色园艺博览会”。灵惜的花行承接了布置会展场地的工程,另外还申请到了在主会场设立一个大展台,这次会展想来一定又使她财源广进了。会场占地很大,因而设在市郊很偏僻的地方,妙九一路上都抱怨乡村的道路太泥泞,弄脏了她新买的车子。
偌大的会场分为室内和室外两部分,室内主会场式花房式造型的玻璃建筑,室外则象大型的植物园。原本据说是空旷的荒地,经灵惜花行的工作员这么一布置,都被郁郁葱葱的各色花木包围着,看起来简直和昆明的那个什么“世界植物园”有的一比了,我们一行走马观花的浏览着。
“哈,好漂亮的会场,灵惜,这里感觉跟你的花室差不多啊!”小月感慨到。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让工作人员按照花行的样子来布置,随便摆了些造型好看又耐折腾的大叶子植物而已,这里的人流太多了,浊气太大,那些娇贵的花木是受不了的,我可舍不得放它们在这里遭罪。”
灵惜边走边随口给大家介绍着,一说到植物,神木灵惜的话匣子就一下子打开关不住了。
“看木头平时闷不出声的样子,原来也颇有生财之道啊!”
妙九的话自然还是酸溜溜。
“哪里哪里,我这是有本的生意,比起来还是你技高一筹。”
灵惜做谦虚状回敬到,说来也好笑,一生淡定的灵惜偏偏爱和这只老鼠斗嘴,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积下来的孽缘,嘿嘿。
展会的开幕典礼开始了,按照所有人类会议的惯例,一些据说是植物学界的人士开始登台,一个接一个的讲话。我听得是头脑昏昏眼皮打架,好想睡一觉,可偏偏位置在头排,只能端端正正的坐着,真是无聊又受罪,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不陪灵惜跑这一趟了。歪头看看妙九,嗬,这家伙真厉害,坐的直直的,睡了。
“唉,其实这种无聊人类搞出来的东西真没有必要参加,依我看,这满会场也没有几个真心爱花的人。”
我呵欠连连的抱怨到。
“恩,说的是啊,听这些人讲了半天,哪个及得上咱们灵惜的一星半点啊?!”小月点点头,她倒是有精神的很,就连那些人类的废话也一字不落的都听进去了。一直沉默的灵惜忽然道:
“那个……那样的人,不是没有,我认识一个,哦,今天似乎也有他的演讲,一会我指给你们看。”
停了下又补充道:“那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哦,是么,那得……”
我又勉强打起精神来,能够得到灵惜这样的评价的人类,应该值得一睹其风采,可是,上午的太阳透过反光玻璃若有若无的照在身上,实在太暖和太舒服,我又犯困了……
“快看,就是那个人!”
灵惜突然一拍我的肩膀,忍不住又开始打瞌睡的我被灵惜冷不丁的一下子给惊醒了,揉揉眼睛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子干瘦脸色蜡黄,好像患有长期营养不良加疲劳过度综合症的小老头,穿着一身土了八唧不合时宜的便装,夹着一份讲稿走上台来,怎么看也不像来是参加展会的,更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山村小学校的穷教师。但是随着他一走上台,四周竟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远远的超过了一开始登场的那几个学者。
“这个人,很出名么?”小月小声问灵惜。
“恩,是个植物学兼中草药学家,世界上都有排名的,据说他最近为了留在云南做某项植物研究的课题而放弃了出国领奖呢!”灵惜小声说着。
“是有奖金的吧,有奖都不领?这老头没毛病吧?”
妙九可能是被刚刚的掌声吵醒了,打了个呵欠随口说道,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他常年住在云南腹地,当初听说主办机构请到他来出席我很意外呢。”
灵惜用一种很特别的,可以说的上是带点敬重的语气说道,难得她也有看的上眼的人类,我也就不禁多看了那个干巴老头几眼。说来也奇怪,刚刚还显得极度委顿的老头,一站到台上开始演讲,立刻就变得精神百倍,那眼神,简直可以用“双目如电”来形容。他在讲的似乎是自己正在研究的植物学课题,我四周望了望,后排好些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都在忙着做记录,看来他真的如灵惜所说的那样出名。
演讲的时间不长,大约有七八分钟的样子,老头就在一片掌声中收拾起讲稿,匆匆离开了。接着展会的主办人宣布博览会开始,人群开始慢慢离开坐席,向各个展区散去。
小月拖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妙九走在后面,我轻轻拽住走在前面的灵惜
“灵惜,刚刚你有没有看到?”
灵惜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轻轻点点头。
“我还以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