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被贺凯文漠然夺走,还回来的时候,怼在他嘴边,没盖盖子。
江湛抿了几口,推开了。
他哑着嗓子拍了拍驾驶座椅背,“司机,麻烦您送我回公寓。”
没人理他。
陌生的司机看了看后视镜,没说话。
不知道去哪儿,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但车很快停进了宽阔的地下停车场,门外的警卫也穿着讲究,跟这辆车点头问候。
江湛哑声问,“哪儿?”
“我家。”
“我不去傅家。”江湛闭上眼睛摇摇头,“再也不会去。”
“不是傅家,我一个人住。”贺凯文把人拉了下来,“能走吗?”
“能。”江湛并不知道他说完这个字,已经双腿软了下去。
“搂着我脖子,能听懂吗?”
“能。”脚下好像踩空,江湛点点头,下巴磕在贺凯文肩膀上。
没上学耍赖的时候,让大哥背过,之后,再没有人背过他。
他竟然在贺凯文背上。
“把我放下,我自己能走。”江湛倔强着。
“嗯。”他被放下了,身子一沉,栽了下去。
不过,不痛。
伸手摸摸,栽进了软皮沙发上,乳白色的,好像很大。
天棚上的吊坠灯闪的他眼前不断重影,虽然吐掉了小半片,水溶掉的药,还是一点点开始起效。
视野里多了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一双瑞凤眼,眼中有光,冷冷的,没在笑。
“你走开,别碰我。”江湛脸上渐渐爬满红潮,他知道自己此时无力推开别人,只能抬手去挡住下半身。
运动服的棉布料子,什么都遮不住,显山显水,一目了然。
他喘息着,双手捂了上去。
贺凯文脱下一身保镖西装,一件件直接往垃圾桶里扔,边解腰带边回应他,“江湛,我没动你吧?你手捂着那儿干什么?就怕我没看见?”
“你、你解腰带、干什么?”江湛无力地仰着头看着脱下西裤的贺凯文。
“这身衣服不是我的,我穿的恶心。一分钟都不想再穿着。”说完贺凯文把白衬衫脱下来搓成一个团,狠狠塞进了垃圾桶。
在别人面前,他面带微笑,礼貌有涵养有担当,说话绅士又矜贵。
可是,在他面前,脸上没了笑容的贺凯文,一双森然的眼睛定睛望过来,让江湛不寒而栗。
脱了衬衫,里面是一件贴身背心,年轻男人健硕的胸肌完美的身材,全部展现在他眼前。
明明畏惧,真心想躲开,可这具身子已经开始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