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难军几乎压倒性的斩杀野乞干部手底下的骑兵,这让野乞干泊真正的见识到了李继迁的力量。
从而心里产生出了一丝的恐惧。
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信心满满的发动了这一场两族之间的战斗,到底有没有取胜的可能。
所以,连带他看帐中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阴翳。
这其中就包括了老王贵。
“王将军,我军如今在定难军的攻伐下,频频受挫。不知道你可有对敌良策?”
王贵在进入到党项内以后,所参与的战斗都可圈可点,而且目前还没吃过败仗。
这让野乞干泊心底里对王贵有点刮目相看。
所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野乞干泊下意识的开口向王贵问策。
王贵闻言,捻着胡须沉吟道:“从目前的局势看,我们未必不能取胜。挡在我们面前的,最强悍的兵马,就属于定难军。
而定难军,应该也是李继迁手里的最大的杀手锏。
我们麾下的兵马,之前在定难军手里吃了一个闷亏。
定难军也因此,在士兵们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印象。
只要我们能够顶得住定难军的冲锋,并且打败他们一次,借此告诉麾下的士兵,定难军不是不可战胜的。
以此激励士气。
只要我们能够吃掉定难军。
那么李继迁剩下的兵马,将不足为惧。
李氏部族占领的地方,也会任我们索取。”
野乞干泊眯着眼,看着王贵,沉声道:“据我所知,王将军麾下的大同军,从进入党项起,到如今,参与的攻城战,大大小小也有十几起了。
而王将军麾下的大同军的折损,不足一成。
由此可见,王将军麾下的大同军,应该是难得的悍卒。
不知道王将军可愿意带领大同军,帮我挡住李继迁的定难军?”
王贵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野乞干泊话里的意思。
野乞干泊这是想让大同军去帮他啃硬骨头。
王贵又不傻,怎么可能答应他。
大同军进入到了党项以后,虽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是仗的是兵甲之利。
还有杨七暗地里的火药支援。
从本质上将,大同军现在还算不上是悍卒。
对上了定难军这种被李继迁磨练了几十年的精锐,想要取胜,太难了。
王贵带着大同军入党项,可是来磨练兵马的,而不是让大同军来送葬的。
“野乞首领……”
王贵假装沉吟了一下,面色为难的道:“你应该知道,大同军虽然归我指挥,但是真正的掌控权却在虎侯手里。
让大同军正面的去对敌定难军,很有可能会损失惨重。
到那个时候,我可没办法跟虎侯交代。
而且,据我所知,根据野乞首领和虎侯的盟约。我们大同军只是协助你们野乞部族攻城,并不包括损兵折将的帮你们抵御强敌。”
野乞干泊目光不善的盯着王贵,“我付出了整整一个东胜州,难道让你们帮我低于定难军,你们也不肯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