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失去了地境的五感,是当真没能听清:
“你说什么?”
顾青山觉得江河是在故意戏弄她,便猛然抬起头,用那双明媚好看的眸子皱眉直视起江河来。
江河被盯得浑身一紧,可眸光却在不知不觉间,掠过了眼前姑娘的双眼,从那紧绷的红衣下,瞥见那朱红的双唇、皙白的鹅颈、有致的娇躯……
顾青山扶正了他那不安分的脑袋,让他重新紧盯自己双眸,怄气起来:
“我、我说……我们休息吧。”
“我们?”
“我们。”
“青山,你、你真的考虑好了么?”
“我怕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少废话。”
“哦、哦。”
“我不是在拿自己留住你……”
顾青山俏红着脸,却反而不敢再对视江河,
“我是想要你不论走到哪里,都还会惦念着我。”
江河沉默了半晌,却知这眼前的姑娘说出这些,一定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他轻轻点头:
“我会的。”
又覆上了她那欲滴的朱唇。
却只见,刬袜入房,帘卷纱床,绣枕旋移相就。
乍听闻,胭脂檀口,鸦啼莺弄,闲话一句难凑。
象床稳,娇波频溜,浪翻红绉,凤眸婉转秋送。
只叹得,似醉旖旎,人生如梦,哪管情郎消瘦。
春来一刻催人暖,夜凉漫作晴昼。
……
待顾青山悠悠转醒,身边已经没了那个她所在意的身影。
那‘负心郎’终是在清晨为她盖紧了遮风的被褥,选择了不辞而别。
但这或许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心中百般滋味,可她终究是能够理解。
顾盼之际,却见枕边放了一封叠好的书信。
她眨了眨迷蒙的凤眸,轻轻将那书信展开,一行并不难看的字迹,就此映入眼帘。
她看着上面的字迹,便好像这字迹的主人,正在自己的耳畔倾诉着心声:
“青山,见信安。
想来,待你醒来之时,我已经离你有了一段距离。我终究是害怕等你醒来之后,没有勇气再与你道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原谅我。
薛前辈的行囊里有一幅地图,它能指引我向着万仙山一路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