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两节,还可以打个蝴蝶结结了起来掩饰了过去!
可三节,要怎么打?
秦芷儿双手提着往下滑的裙子,眼巴巴地望着那帘子,哪里去找根带子把裙子系上?
她可能是大韩朝史上头一位进宫晋见,而不小心吃撑了,把裙带子给撑坏了的女眷吧?
李迥问了两三次,秦芷儿还没有出来,等得不耐烦了,揭帘子往里边看,就看见秦芷儿双手提着裙子,马车板上跌着裂成三截的带子。
女人闪动着大眼睛,鼻子都红了。
李迥默默地放下了帘子,独自一个人走到了马车后边,弯下腰来……
顾海不明所以,上前查看,就见李迥把拳头塞进嘴里直咬。
顾海吃惊了,“王爷,出了什么事?”
李迥好不容易忍了腹中的狂笑,端正了脸皮,道:“没什么。”又吩咐道,“我那根鞭子,你带着吧?”
顾海点了点头……李迥有些随身的武器,都是由他背着的。
他取出那根鞭子,递到了李迥的手里。
心底正奇怪王爷无端端要鞭子干什么?就见李迥把那根鞭子递进了马车里了,嗓门还怪模怪样的,“先拿鞭子应付着吧。”
帘子里的人默默地接过了鞭子。
顾海更奇怪了,王爷又躲到马车后头去咬拳头了。
王爷在学一门新武功还是怎么的?
秦芷儿把那鞭子系在腰上,绕了三圈才系得牢实,低头看去,那金灿灿的鞭子和身上的衣服还挺衬的,高兴了起来,往马车下走去,又回过头,把地板上的三节腰带收拾了起来,藏在车壁里边……可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吃撑暴了衣服。
她也是要脸面的!
这才揭了帘子,扶了李迥的手,又见顾海满眼疑色,便半仰着下巴,摆出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来,迈步向慈宁宫走去。
这个傻女人,有的时侯真是傻得可以。
李迥又想起了上一次,她卡在两条狗之间的事了。
想到一件,便拿拳头堵住嘴咳一声,越想越觉得这女人傻。
秦芷儿知道他在笑话她,忍无可忍,“你喉咙发炎了,咳个不停?”
李迥实忍不住,松开了她的手,身子一个急纵,就到了墙拐弯处,纵声笑了起来,把慈宁宫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宫婢吓得全站住了,半张着嘴看着从来不知道笑是什么玩艺儿的李迥躲在墙角大笑。
秦芷儿呆怔怔地站着,脸上摆出一幅,‘他发神经了,不关我的事’的神情,望着天。
慈宁宫大宫女从殿内迎了出来,见秦芷儿一个人站着,李迥不见了踪影,倒是奇了,向秦芷儿行了礼,便笑问,“不是九王爷和郡主您一起进宫的么?怎么没见到他?”
秦芷儿指了指墙角边,咳了两声道:“九王爷点心吃多了,在那边溜弯儿消化。”
大宫女眨着眼表示不明白。
李迥好不容易笑完了,往这边走了来,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大笑,明明是她吃点心吃撑了,还一脸的无辜。
恨不得把她拉过来,揉进怀里……到底想着这是慈宁宫宫门之前,才好不容易忍住了。
大宫女以为两人在耍花枪,倒是羡慕了起来,这两口子,可真亲密,九王爷这清冷的性子,遇到了平乐郡主,总算改变了一些了。
领了两人进了殿门,贤德太后在内殿等着了,见李迥脸上满是笑意,眼睛一时半刻也不舍得从秦芷儿的脸上移开,也喜庆了起来,道:“来来来,来哀家这儿坐下。”
宫婢搬了两张凳子来,分别放到了太后坐榻的两边。
秦芷儿一想,肚子仿佛还撑着,这一坐下去,肚子上的肉挤了出来,指不定把裙子其它地方的线给挤裂开了,腰带还有办法想,其它地方绷了线,可就只得换裙子了。
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在拜见太后时因吃撑了被太后赏赐了一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