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自恕到底在干什么?他杀了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王子,真的单纯是为了复仇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罗铠等来了白静派来的救援队,让他意外的是夏一远竟然也在其中。
小年轻神情有些严肃,见到罗铠的时候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默不作声地和罗铠坐进了一架直升机。
“总部一切都好吗?”
严格来说屠宰场可以算作二王子势力范围,现在王子殿下死了,还不一定要乱成什么样子。
夏一远皱着一张脸:“并不是很好,上校在二王子被刺杀的时候正好也在场,为了救殿下,他也被击中了。”见罗铠脸色立变,他又马上补充道:“好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正在医院静养,你不用太过担心。”
罗铠的心稍稍放下,斯蒂夫上校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如果他也出了事,罗铠真不知道屠宰场的命运会如何。
“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罗铠这些天一直没好好睡过,现在总算回到同伴身边,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夏一远点了点头,他的性格活泼开朗好奇心重,这会儿其实有许多问题想要问罗铠,但是他也知道规矩,黑猫的任务他不太好干涉。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对方这些天去了哪里啊!白静都不肯告诉他,他只知道这一切和青帮有关。来之前他还被白静警告了,让他不要问多余的问题说多余的话。
夏一远看了眼睡着的罗铠,鼓着嘴一个人陷入纠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罗铠感到机身轻微的震荡,之后又归于平稳,他睁开了眼睛,视线扫过窗外,见到了站在不远处在螺旋桨的飓风下也同样保持着端庄素雅的白静。
罗铠下了飞机几步走到白静面前,嘴角难得地牵起了一抹弧度,给了对方一个充满礼节性的朋友间的拥抱。
白静有些激动,眼眶发红,声音都颤抖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罗铠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感,特别是当他知道白鹤没死之后,面对白静的时候就会多出一抹愧疚,好像他做了白鹤的帮凶一样。
“我想先去见一见上校。”
虽然他十分疲惫,形容也有些狼狈,但是他还是急切的想要见到上校,尽快了解二王子遇刺那天的情况。他自己可能也没有发现一个事实,就是自从知道易自恕被捕后,他的大脑正焦虑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只狡猾的恶鼠。
白静想也没想:“好,我陪你去。”
夏一远听了也说要去,白静开了车来,索性让给他开,白静和罗铠一同坐在后排。
“易自恕被关在哪里?”行驶的途中罗铠突然问道。
夏一远很快回答:“暂时关押在辛安的克比尔克塔楼内,那里可是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啊,一般谋逆的王室成员才会被关押在那里。”
罗铠眉头微微拧起:“女王打算怎么处置他?”
白静看了眼他,仔细地不放过对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你该知道帝国没有死刑,但是女王执意要公开处刑易自恕,她气疯了,完全没有理智。”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不过那只老鼠如果被吊死在中央广场,陛下那样决定的话,我想也不会有人有异议,毕竟他活该。”
罗铠闻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嘴唇轻抿:“律法的意义在于平等,陛下不该为了任何人开先例。”
“你觉得他不该死吗?”白静讶异地看着他。她总觉得罗铠有些不一样了,从费戈纳回来之后,或者应该说在他和易自恕产生交集之后,罗铠变了,变得让她更加无法靠近了,他在离她越来越远。
自从她的哥哥失踪后,只剩她和罗铠两个人,她是喜欢罗铠的,但是罗铠一直没有回应她,甚至只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之前她觉得他们两个就这样下去也挺好,罗铠这辈子看起来也不会爱上什么人了,他们彼此依靠,比亲人还要亲密。但是那天在游轮上,她透过玻璃门看到在甲板上的罗铠和易自恕,罗铠那样的眼神,让她很害怕。
那是她从没有在罗铠身上看到的,他也从来没有投注到任何人身上的一种情感。那种刺目的情感,让白静从心开始泛起弥漫全身的疼痛。
罗铠完全没有感受到身边人的痛苦,他垂着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怎样觉得没用,他的命运不由我说了算。”
接下去的路程没有人再说话,白静和罗铠是心情问题,而夏一远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了医院后,上校的情况比罗铠想象中的要好,虽然手脚中弹,但都是皮肉伤。
“孩子,我就知道你能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