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这间布满珍贵艺术品的屋子里,我忽然听到了一记怒吼。
随之,摇晃的手电光柱里,我看到导师乔知章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正将一记又一记刚猛无比的重拳砸在一个弓手的胸口上。
事实验证了我的推测,别看乔知章说了,他投靠了日本人。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日本人。这些日本人,估且不说,他们归属哪个阵营。但他们只不过是乔知章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
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乔知章一直在按着古老格言做事。
那名可怜的弓手,他的胸骨已经完全塌了,事实上,早在第三拳打出的时候,这人已经咽气了。但乔知章好像在拿他发泄着什么,仍旧没有收手,直接打了无数拳后,他才恨恨地抬起一脚将那名弓手给踹倒。
把人放倒后,他喘息着,整理了一个凑乱的头发,然后抬起脸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就在我和他之间,尚还有一个可怜的弓手。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只是木然地,拿着弓,看看乔知章,又看看我。
乔知章忽然张口,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日本话。那名弓手,咬牙跟着回了两句。乔知章又狠狠说了一句什么。
弓手猛地一咬牙,末了他从后背抽出了一把,不是很长的短刀!
确切讲,那不是刀,在日本武士中间,他们把它称之为剑。
弓手抽出剑,看了乔知章一眼,啊……大吼一声的同时,意料中的战斗没发生。而是,弓手把剑,插进了他的肚子。
他两手握紧剑柄,就这么跪倒地上,背对着我,又横横地一切!
末了,他松开手,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而就在他的对面,一尊镶嵌了宝石的,应该是南亚小乘佛教风格的佛像,正一脸慈悲地凝视着他。
他死了,就这么,以切腹的方式,自杀于此。
乔知章笑了下,接着他喃喃说:“日本人,你除了自杀,还会什么?”
说完,他大步向前,弯腰,将对方插在肚子里的短剑抽了出来。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扬了扬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刀,随之他大声说:“姓曾的!打好你的手电!我要你,亲眼看着,这个年轻人,在你面前死去!”
曾老爷子没回话,而是直接把让几道手电光打了过来。
我的视线,一下子就明朗了。
乔知章笑了下说:“想不到吧!对了,你的刀,哪里来的?”
我扬了扬,淡淡说:“路上捡到的。”
乔知章:“好运气,不过,接下来,它归我了。”
我有些好奇问:“为什么这么做?”
乔知章伸手,直接用手指擦掉沾在剑上的血污说:“我不相信任何人,所有人在我眼中,只有三种关系,可利用,不可利用,与我无关!”
“可利用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利用。不可利用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其有一天,为我所用。与我无关人……”
他笑了笑:“既然无关,我还关心那么多干嘛。”
我淡然:“所以,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在打自已的算盘……”
乔知章:“对,不过,也不是一开始。是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在打自已的算盘了。”
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