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动,凑近了说:“唐老先生,你精通数术,你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的这么准吗?”
老爷子倚在床头,闭眼似在思忖,末了他咬了咬牙说:“我知道!是因为,牛二投靠的人,就有跟我一样,精通奇门遁甲,并以此推算事物的高人。我丢了后,他们肯定起了一遁,然后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
我说:“奇门真的有那么厉害?”
老爷子:“那个人,在我病倒之前,他还没这么厉害,但我病倒了后,他就厉害了。就知道为什么吗?”
我静观。
老爷子:“因为,他拿到了我师门的那个宫盘!宫盘,是师门使用多年的一件檀木盘,盘上,有年月日时,风水玄空刻度。一次起盘,就能直接看到时家,玄门两遁的内容,然后再借两个遁象的内容合参!对方就能断出天下万事。这是师门独创秘术。只要有奇门遁甲看盘解盘的底子,再稍微懂一些玄空飞星的知识,拿到这个宫盘后,那就等于,掌握了一件未卜先知的利器!”
胡道长一听:“哎呀,那这人,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谁知老爷子摇头一笑,又喝口水说:“没用!大的天机虽说是不会改变的,但小的事情,尤其涉及到人事,却时刻都发生着变化,而这个变化,你永远都测不准。”
我笑了下说:“对,因为人心!这里还有个实验,国外的,叫薛定锷箱之猫实验……”
哦?
老爷子和胡道长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大概讲了一下箱之猫实验的过程,末了我说:“老爷子,你说奇门,能断出这猫是生还是死吗?”
老爷子哈哈就笑了。
“对,你说这个测不准,也是术数的一病!天机事物,天道,地势,大的环境运行,这个可以测到。但唯独人心!与人相关的许多事,很难,很难测的丝毫不差。”
我听到这儿,就对胡道长说:“所以,冯老就告诉我了。术数,永远只是术数。是向外求的东西,真正准确的预言结果,全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每个人的心里!”
借着这个劲儿,我就把路上,经历的‘反墨菲定律’讲了一遍。
老爷子听罢说:“小伙子高哇!你把这一局给破了!”
我说:“不敢当,我当时心超神所想的情景,非常可怕。差一读就陷入其不可自拔了。”
老爷子:“正是这样!你若沉浸其,不能自拔,你就陷进去了,不说疯吧,你也失神落拓,难以振奋。但你强就强在,你沉进去后,又跳出来了。对了,你跳出来时,身上有什么感应吗?”
我回忆了下说:“出了一身臭汗,汗出如油,心跳的厉害。”
老爷子:“你又过了一劫呀。”
我读了下头,没说什么。
医家,汗出如油,是心阳暴脱的迹象。也就是我现在底子好,否则换了从前,当小保安那会,我肯定是要大病一场的。
唐老爷子接着说:“你破了这一局,是很不错。牛二要杀我,要置于我死地,我现在也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了。但是,我不能说,我说了,有个人就危险了。”
胡道长听到这儿说:“白天,你家我婶不是打电话来了吗?”
唐老爷子看了道长一眼说:“怕你心神不宁,所以没敢告诉你真相。她是打电话给我到这个手机上……”
老爷子说了话,从腰间,摸出了一个放在皮质手机套里的老式诺基手机。
“但你知道,她人在哪里吗?”
胡道长问:“在哪儿?”
老爷子:“她在牛二那里。牛二是恭敬请她过去的。我这婆娘就喜贪个小便宜,现在她去了牛二那里,好吃好喝,还有麻将打,她才不会回来呢。”
我插了一嘴问:“那您呢?您怎么跟婶子说您现在的情况?”
唐老爷子说:“我跟她讲,我要去兰州城里,找几个朋友聊聊天。”
我抱臂思索:“所以,牛二胁持了婶婶,等于是给你放了一个暗号。你要是把那件事说出来,他身边的高人就能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