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手撞到什么东西,但劲儿还是不减,腰部,尾闾那里一震,又是一股劲出去了。
宫先,架我拳的两只胳膊就松了,然后露了胸口一大片的空当出来。
这一拳,跟枪一样,扎上,再一崩,宫先生腔子里的东西,都要开花沸腾了。
而这时,我前脚刚好落实,又一股劲,从脚跟底下导上来,我还要再崩!
崩不得了!
试拳,动手,但凡能讲究出一个收放,都要有一个收放在里边。
这是规矩。
收放不住了,真打上了,那没办法。
但我现在知道,我能收住,能把崩出去的这个劲儿给改了。
啥说没有,胳膊一拧先是以攒拳劲,攒开了宫先生的架子,又跃身上前,等到拳头抵到胸口时,我松手化成了掌,改成了一股子放人的劲。
“嗬!”
我吼了一嗓子,同时把劲一放。
宫先生两个手臂,正好又架住了我胳膊,然后身子顺了这股劲,蹬蹬后退了两步。
动作很快,快的就好像我们脑子里倏地浮现一个念头那样。
一下子,宫先生就退出了战圈。
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又叫了一声:“好!”
我一呆之际,抬头见宫先生对我微笑不语。
我不解。
扭头功夫,我看到老罗伸手比划我的脖子,我伸了手一抹,这才感觉,脖子侧面,火辣辣的,居然有一小块皮肤给抹肿了。
一刹那的功夫,我全都明白了。
刚才,最后一下,我求胜心切,脖子上就露了空门了。而在我拳头抵住宫先生胸口的同时,他的手指也扫了我的脖子。
我的神,烧起来,根本没顾忌这些。
就在我最后一崩,崩散了宫先生的拳架时。
如果我吐拳劲,宫先生胸腔子里的东西都坏了以后,我脖子下边那根大动脉血管,也得让他指上的劲给抽爆了。
就是这一瞬呐!
你说不清楚,是谁先起的这心一善。
可能是宫先生,亦可能是我!
更加有可能是,我们同时,在心里起了这一善。
因此,关键时候,谁都没出杀手,都把劲给改了。
我想到这儿,身上泛起了一层的汗……
同时,我看宫先生,他默默向我读头的同时,也伸手擦去了脑门沁出的汗珠。
没错。
我俩都知道,我们两个人,刚才差读就同归于尽!
这场拳,从开始,我们就谁都没让着谁。俩个人,全都铆足了劲儿,就要把对方给打趴下。
但关键,到了真正那一下子的时候。
我们两个人,全部收了杀心!
眼下,我和宫先生相距两米远,我们俩人能从彼此双方的目光里读懂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