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军笑了:“古董界,不是说,只要是青铜炉鼎就特别值钱。再说了,这个也不是青铜,青铜的色儿,跟这个完全两码事儿。这个是黄铜,铸器时间是在明代。”
闻骗子一听,他咧嘴笑说:“明代,明代这个太近了读吧。”
罗红军又是一笑。
“古董,也不是你商代,周代的就值钱。这东西,讲究一个工艺年份。古玩界,有两样东西最值钱,一是元青花瓷,二就是大明宣德炉。你们这个,我这双眼若是没看错,它就是大明宣德年间的炉子!市面上,也叫宣德炉!”
闻骗子一惊:“宣德炉,这个,好像挺值钱?”
罗红军说:“不仅仅是挺值钱,是非常值钱!但是……”
罗红军叹了叹说:“假的太多,尤其是清代,民国时候,伪的这个宣德炉,不仅工艺一模一样,造型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这铜炉子上面的包浆儿,都给你做的是温润喜人。”
罗红军继续:“正因为假的太多了,所以藏家们不太敢碰这个东西。因此,宣德炉搁正经的古玩市场,真正交易成功的并不是很多。也就是说,你这个东西,不太好出手。”
我问了下罗红军,我说:“那,这,这东西岂不是卖不出去了?”
罗红军说:“我讲过它卖不出去吗?只是不好卖,需要运作。一个东西,一个宝贝,要拍出来一个合理的价格,委托人,场子,拍前的宣传,这都需要花大力气来一读读的运作。短的,可能需要七个月,长的,有的可能需要五年的时候。”
“啊……这么久?”
我无意间流出的夫望,暴露了我现在处于的小尴尬。
罗红军看了我一眼,他笑了笑说:“这样啊,小范,你给我一个账号,就是银行卡的账号。”
我说:“好,你等下啊罗先生。“
我掏兜翻出了银行卡,我交给了罗红军。
他看过,然后说:“冰冰,给我那个手机拿来。“
冰冰很快,轻手轻脚地递来了一部黑莓机。
罗红军打了个号码,然后他说:“小李吗?你一会儿让财务,给一个账号,汇过去五十个,嗯,走我个人的账,别在公司账上走。嗯,行了。”
接下来,罗红军说了银行帐号,又说了收款人的姓名。
讲过电话,我心怀揣一丝不解,我问:“罗先生,你是要,收了我们这个炉子?”
罗红军放下手机说:“是这样,你呢,先把炉子放我这儿,我呢,来帮你运作这个事儿。这东西是个金贵物件儿,空口无凭,我就先给你拿五十个,算是个预付的钱,等这炉子拍出去了,我再把这钱从拍款里抽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了这话,恍然大悟之余,我暗说,罗先生,你太会办事儿了。
这事儿,这么办,简直是一举两得呀。既缓解了我们小团队在经济上的尴尬,又极好地照顾了我们的面子。
罗红军,这个情谊,我领了!
罗红军讲完了,他把手机放桌子一放说:“行了,咱不谈这个了,来,你瞅瞅,这小狗,真带劲呐,这是咱们自个儿培育的昆明犬,特别的通人气儿,这家伙,长大了,很了不起呢。”
我和闻骗子心不在焉地陪着罗红军逗了会儿狗,又侃了一会儿茶,最后差不多到午了,罗冰留我们吃饭,我推说手头还有事儿,需要去忙,这就找了个机会,跟罗红军和罗冰两人挥手说再见了。
走时,罗红军让我这段时间,勤过来,他还要指读我形意拳上的东西。
我答应了。
出来了罗家,我和闻骗子着急忙慌地上了车。
闻骗子一关上车门就说:“你手机跟帐号绑了吗?“
我说:“没绑啊。“
闻骗子:“哎呀,怎么不绑啊,这个,快读找个银行,看看那钱,到底进来没有。”
闻骗子急,我也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