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课一般都是楞严咒,十小咒,心经,这么三部份组成。时间按我听到的这个频率算的话,差不多得半个小时吧。
我得等,再忙,再急,也不能耽搁人家僧人们做晚课。
僧人们诵经,我就把手机翻出来,胡乱看着新闻。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半个小时过去,听到里边心经诵完了。
我这才推开了车门。
临下车前,我让仙女儿在车里边等着,我则下去,到大门旁边的小门那儿摁响了门铃。
不多时,小门上有个巴掌大,更小的门开了。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说:“寺院休息了,过一会儿就要熄灯,上香的话,明天再来吧。”
我说:“师父,我不上香,这里有一样东西,一封信,有人让我转交贵寺主持。”
我把东西塞了进去。
里边人接了后说:“哦,那您,您稍等。”
我在门口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
然后,听到里面传来脚步音,门开了。我看到一个戴了眼镜的年轻僧人在手里拎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对我说:“这位施主,住持说了,东西您拿去用。什么时候不用了,再还回来不迟。”
我伸手接过说:“多谢了。”
年轻僧人:“客气,客气。”
我拎了包正要走。
年轻僧人又说:“住持说,您再来还东西的时候,能否进寺里跟他说会儿话。”
我说:“荣幸,到时一定。”
年轻僧人:“客气,客气。”
辞别年轻知客僧,我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然后走到车旁,将东西放到了车里。
小仙女问:“东西拿到了?”
我说:“拿到了,对了,明儿,还得起早,一会儿还要给罗红军梵香沐浴,这一晚上,都是事儿呀。”
小仙女儿不解:“这是治病,还是干嘛,这……“
我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上车走起,一路无闲话。
到罗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读多了。
还没进院,就听见里边,嗷嗷的,另外还有很大的音乐动静,外加人的疯狂嘶吼音。
小仙女儿咋舌:“这里头杀人了吗?这是?”
我皱了眉说:“好像是摇滚乐队。”
下车,砸了半天门,才有一个喝的醉气熏天的陌生女孩儿过来,把门给我们开了。
进院一瞅。好家伙,音箱,电吉它,狂吼的年轻人,篝火,烧烤,一院子的东西呀。
人们都喝嗨了,一个个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疯狂地扭着,跳着。
我和小仙女儿没多说话,也没去瞧他们而是慢慢挪到了正房,推了门,进去,接着我让仙女在客厅等,我则敲响了罗先生的门。
“谁呀?”
“是我,东西预备齐了,我回来了,先生您用过晚饭了吗?”
“噢,进来吧。”
我推门。
正好看到罗先生,捧了一本参同契,跟伯阳先生,死嗑呢。
我心一笑,面上却淡然,我说:“罗先生,外面那么闹,你不烦吗?”
罗红军难得抬头朝我神秘一笑,接着他淡定:“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