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排?我想想,一二三……你还别说,差不多哩,我记得从这块开始,向南走能走四十步,向北走也能走四十步,两边算一算,都得二十多米,应该就是最中间了,最多也差不了半米……”张涛的问题很快得到秦师父的证实。这一下,连严宁都不由的感概,特种兵果然不愧兵王的称号,就张涛这伙子特种兵,居然还是数算高手,可真不是盖的。
“中心点对上了,爆破点也应该没问题,动手吧……”随着张涛的一声令下,随在张涛身后的柱子从雨衣下有如变戏法一般居然拉出了一个足有半米多长,三十公分宽窄的箱子,这个举动直让严宁好奇不已,若是现场都是下属,自己这个县长怎么也得注重点形象的话,严宁都有冲上前去,掀开柱子宽大的雨衣,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宝贝。
“这是弓?不对,应该是弩……”箱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把折叠起来的手弩,漆黑的钢身,精美的造型,引来几个没见过的干部一阵议论,显然都对这个稀罕玩意眼惹不已。
“这个弩的样式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三十公分长的折叠手驽打开来以后,居然有人的身子般宽窄,手弩的卡槽足有三寸粗细,弩箭的样子也很特别,足有人大拇指粗细,箭头处的倒钩明显是能活动的,严宁看到了倒钩的关节处有卯钉相连。
“目测二十八,仰角三十四,平推七刻……”尚不及严宁细看,张涛就喊起了目测结果,李家富迅速的将纤维揽绳穿在了弩箭的尾部。直到这时,严宁才弄明白,为什么这个手弩的卡槽为什么会这么粗,原来是专门为挂揽绳扣环而特制的。这个手弩根本不是什么射人的利器,应该专门为固定绳索而特制的。看来,最能体现人类智慧的成果的产品,都是最先应用于军事上的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其他书友正常看:。
“目测二十八,仰角三十四,平推七刻……”随着李家富重复着目测结果,咔的一声脆响,弩箭以人肉眼不及的速度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孤直插对岸那片玉米地,落地点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是第七排最中间的那一棵玉米杆,强劲的冲击力,将玉米杆拦腰截断,随后即隐入水中。弩箭飞的实在太过迅速,整个过程不过一两秒,以严宁习武多年养成的目力,根本看不到弩箭飞去的方向,若不是弩箭尾部连着揽绳,怕是这箭飞到哪里,都让人难以分辨不出来。
“目测二十七,仰角三十三,平推七刻……”弩箭没入水中,张涛用力的拉了拉揽绳,十分牢固的感觉,让一向冷酷的张涛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严肃的再一次报起了目测数据。随着李家富的数据重复,又是一支弩箭飞奔而去,稳稳的扎入了第一支弩箭的下方。
“严县长,绝对没问题,牢固着呢,手弩和弩箭都是特制的,崩簧极为有力,七个刻度能扎入地下十几米,弩箭的箭头有倒钩,进入地下后会伸展开来,能够牢牢的抓住泥土,承受两千斤的重量都不会退后分毫……”看到严宁有些不放心的拉动揽绳,柱子有些玩味的冲着严宁做了一个鬼脸,显然对严宁的孩童般的举动感到好笑。
“来,家富,柱子,水里凉,你们不穿潜水服下水,就喝上两口酒,暖和暖和,这片水域凶险莫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事不可为也别强求,首先要保证自身安全……”揽绳架好了,李家富和柱子将扣环往揽绳上一扣,各拿着一把工兵铲,背着一个大包就要徒手泅渡,严宁也及时的递上来两瓶白酒,大有壮行的感觉。
“要工作呢,等俺回来再喝吧……”柱子比较憨厚,生怕喝酒误事,率先拒绝了起来。
“哪个,俺要喝两瓶……”不过柱子接下来的话,直让严宁恨的咬牙切齿,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如此憨厚的柱子跟着凌震都变得无耻起来,喝酒居然两瓶两瓶的要,不过,再看到柱子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水,严宁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65、超难度水下作业
65、超难度水下作业
65、超难度水下作业
大雨滂沱,河水呼啸,李家富和柱子步履蹒跚的在湍急的河水中徐徐前进,速度虽然慢,但左右两条扣环牢牢的将身体锁在揽绳上,再不怕被河水卷走,不过十几分钟,三十几米宽的榆林河已然被两人抛在了身后,在两人走上庄稼地的那一刻,守在对岸的严宁长出了一口气,始终悬着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下,第一道险关这就算是过去了,书迷们还喜欢看:。
两个人背着厚重的防雨背包,在积水积膝的庄稼地里倦成一团,远远的望去,只见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水面上,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看不到水面上伏着两个人,只有两把工兵铲在上下翻飞的挥舞着,不断的有积土被甩在身后。随着挖掘泥土的深入,两个人早已超出了庄稼地的范围,越来越靠近黄泥湾的泥沙堆集地,动作变得越来越慢,在试探中不断的前行,严宁的心再一次悬浮了起来。
“啊!”猛的一下,弯腰挖掘的柱子在突然间失去了重心,一头朝下扎进了水里,整个身体在一眨眼的功夫彻底消失在水面上,连带着扣住的揽绳也随着没入水中,如此惊险的一幕引得岸上众人接连惊呼出声来,特别是严宁,紧张地身子猛然向前一窜,好玄没冲出河堤。李家富和柱子可是严宁死皮赖脸向凌震借来的,若是真有个闪失,严宁可没法跟凌震交待。
“呼……”断断的几十秒,直让严宁有经历无数漫长的时光的感觉。随着水面一阵翻腾,没入水中的柱子猛的钻了出来,直让守在对岸的众人长出了一口气。
“柱子说找到联接点了……”从水中探出头的柱子冲着李家富大喊了一声,严宁很想知道柱子喊了什么。只是,受雨水和河水的声音干扰,远在河岸另一侧的严宁既使在耳聪目明也听不清楚。看到严宁一脸急切的样子,始终一言不发的张涛轻声的向严宁解释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咋的,听不清声音可以看嘴形,这叫唇语,你懂不?你要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不过,那个,嘿嘿……”在严宁怀疑的目光中,张涛直接甩出了一个白眼。不过,话风一转,一向把脸板成扑克牌一般的张涛居然纰了一下牙,露出了一抹迁强的笑容,大有强买强卖的意思。
“这,这凌震带的兵,都是什么人啊!怎么都跟他一个德性……”张涛将三根手指辗在一起的意思,严宁很明白,也很无语。刚刚憨厚的柱子先进义正言辞的推却,紧接着却直言回来要喝两瓶,这会儿张涛又拿着不知所谓的唇语来推销,真当他们是在打土豪吗?
这也难怪,整个特战大队都知道严宁是财神爷,有烟有酒有钱,而且凌震还很乐于见到手下的这帮丘八跟严宁打的火热。这一下,大家可乐了,跟着严宁混能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