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大清早的,谁惹你了。”舟楫低头喂着银血生肉,抬头见花儿那张嘴脸问道。
“还不是那个什么局,黎哥哥当时就接了他一张照片,现在还要帮他落个好处,那么大一笔钱,就这么白生生送去了,那个李什么风的,也不知道把城西搞成什么样了?”花儿嘀咕着。
“是不是十爷喊开饭了。”厨房盖尔用着蹩脚的中文说道。
花儿点了点头。
“你不去饭桌上和黎哥哥一起吃了?”舟楫端着饭碗在厨房的桌子上吃了起来。看着花儿也端着碗坐了过来。
“他们肯定要说事,我不想听。”花儿夹了一筷子莴笋肉丝。
晨光从窗户打在桌子上的菜肴上,让本就可口的饭菜更有食欲了。
“十爷,你到底有多少人?”裴然吃着一块鸡肉,嚼完了才开口问道。
“怎么?刚上正位就开始查我了。”黎倾鑫一口饭,一口菜,一口水有序地吃着。
“你这样吃很不健康。”裴然看着黎倾鑫说道,然后又看了看唐屹悦。
“如同你问了一个很不健康的问题。”唐屹悦答道。
“你俩还真是。好了!我直说了,你们是怎么做到把那些人毫无波澜的全不解决了,一点水花都没有惊起。”裴然百思不解。
“这个问题不难,一是你上面的人本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不想自己动手,我们刚好做了这事,正和他们意。或者,当下也没人相信我们动手是真的,大多以为演戏。”黎倾鑫淡淡道。
“论心理战术,我的确有些有些欠缺。”裴然道。
“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有些事,当你经历过了,自然就会了。”黎倾鑫不咸不淡地说道。
裴然没有接口。
“钨可以让这个东方之地坚不可摧,国之强大,武器才是稳而不被动摇之本。关于市长这件事,我想你已经有了打算。关于黑瞎子岛,我还是会拥有主动权。我们马上就启程回重庆了,再见面也许就是几年后了。”黎倾鑫继续说道。
裴然只是沉思了一会儿,放下碗筷说道:“我饱了。”
尽管他们没谈几件事,但件件事都是环环相扣。
“这个地方还要留着?”裴然起身走了两步回身望着他们问道。
“不,留给裴大人处理。”黎倾鑫说道。
重庆。
日落偏西,连淮回来了。只不过是被手下兄弟被回来的。
陆巡从外面赶了过来,“他怎么样?”
“当时淮哥可以躲开那一刀的,因为救我才这样。”
陆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底下兄弟都是命,连淮愿意救,他也不再说什么,他只能祈祷连淮没事。
“有多久了?”陆巡问道。
“有两个小时了,那个刀有毒,然后那个右腿的小肚子都快削完了。”说话的男子很年轻,陆巡见过一两次,但也没怎么去关注过。
“叫什么名字?”
“刘长匀。”
鸦灰身体刚恢复,他捏着针,慢慢把起皱的皮擀过来。消毒后,上药也依旧有很多血管冒着血水出来。
连淮咬着嘴唇都出血珠了,虽然有麻药,但伤得太重,药劲效果不太好。
又过了半个小时,鸦灰终于缝好了最后一针,密密麻麻的三十几针,额头的汗液,身体的疲惫感,他有些犯头晕。
鸦灰第一时间推开房门,就看见几人杵在门口,“你也来了?”
薛怀青伸手扶着脸色已经苍白的鸦灰,没有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陆巡看着鸦灰,心下了然。对着鸦灰道了谢,才进去里屋。
“青哥,给我一口酒。”鸦灰被扶着坐在凳子上,他开口要了酒。
“你刚恢复,又熬了这么久,这次别喝酒了,我给你准备了苹果醋,缓解一下就是了。”薛怀青从旁边柜子上拿过提前就准备好的杯子递给鸦灰。
“你真是老妈子。”鸦灰嘴上说着,还是喝了几口。
薛怀青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