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小木做手脚哦,我知道你擅长心理暗示,但是,你要明白,懂这些的不止你一个人。”沫流年对着秦洛伸出了手。“你能发誓不对小木做这些事吗?”
“小木小姐是埃罗的人,这已经闯祸了,你以为我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的严重吗?”秦洛将自己的手放在沫流年的手掌上,“我用我的生命发誓,不会对小木小姐进行心理暗示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沫流年咧唇一笑。黑色的眸子异常的明亮,看着两人走出了房间。她脸上的笑意才散去。
“小木小姐……”秦洛看着停在门口的小木,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
“流年姐姐相信你,但是你却在骗她,对吧。”小木握紧了双拳,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相信你呢,你们都是坏人,都是企图毁了流年的人,我不会跟你走,我要在这里等她。”
“我自认不是好人,但还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秦沫小姐让你离开也是为了你好。”
“一个坏人说自己守信用,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小木哑着嗓子说道,“我要等流年,我不相信你。”
“随便你吧。”秦洛耸耸肩,无奈的说道,靠在墙上,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支烟,“介意吗?”
低声询问小木,却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微微皱了皱眉头,只好将烟放在唇间,看着房顶和她一起等。
一道道凄厉的声音从屋子里发出,秦洛清楚的知道这屋子的隔音,能够从屋子里传出声音,就知道里面的那两个人承受的是怎样的痛楚了。
“秦沫小姐心真狠。”他低声说道。
“真正狠心的人是你们吧。”小木低声回道。
听到她的回答,秦洛心中一怔,本是自语,倒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引起小木的反感。在小木的心中,此时除了沫流年都是她的敌人,纵使他想做什么手脚也很难做到。
所谓的心理暗示与催眠,不管是不是要借用仪器,都是在人的意志迷糊薄弱的时候进行的,当一个人的神经紧绷着,对所有的人都充满敌意的时候,不管什么暗示都是很难进行的,所以秦洛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沫流年,更何况,小木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他们招惹了沫流年就为自己竖起了很多强大的敌人,小木是埃罗的爱人,这也是一个筹码。
“你说的很对。”秦洛抿唇一笑,黑色的眸子里露出了些许的无奈与追思,有谁能够想沫流年那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那一份纯真的笑容呢?有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伪装就能伪装的出来的。
被称为幻颜的女人。
他突然想起了夏沫的称号,或许这个称号的由来仅仅是因为夏沫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可是如今想来,这个称号却是极为的合适。
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里面的声音才乍然消失,秦洛神色一肃,知道里面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看到小木在外面的时候,沫流年微微一愣,她将门关上,遮住了里面血腥的场景。
“为什么不去休息?”沫流年轻声问道,“你会怪我吗?没有让你亲手杀了他们。”
“不会。”小木摇摇头,她知道沫流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小木,你跟我不一样。”沫流年看着她,柔声安慰道,“反正我手上已经不干净了,你却是一个完好的干干净净的人。”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居然还是一个干净的人。”小木惨然的一笑,“流年,你不应该管我的。”
“埃罗会理解你的。”沫流年将她搂在怀里,“小木,好好的活着,只要我还在,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埃罗……”小木眼神木然,那种绝望的神情看的秦洛心中一颤。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人们绝望的眼神了,可是小木的绝望之中却是带着彻骨的怨恨与眷恋,是那样的深,好像浓稠的鲜血,化都化不开。
“只是被两只狗咬了一口,如果这样你就不想活了,小木,你就太让我失望了。”沫流年扶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沫流年的姐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我知道了,流年。”小木吸吸鼻子,眼眶发红,“我要见埃罗一面。”
一定要见埃罗一面,哪怕会是最后一面。
“能安排小木休息吗?”沫流年握着小木的手,看着秦洛说道。
“可以。”秦洛点点头,从唇角将烟拿了下来。
看着没有点燃的烟头,沫流年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有这样的习惯吗?”
“什么?”秦洛不知道她指的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看到他的反应,沫流年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事实与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样的。
将小木安置好以后,沫流年才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秦伟在哪里,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