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一笑,垂头独自坐在了沙发上,就像是等待着审判的罪人。
……
消除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转移注意力,心情保持在平稳的状态中,所以,夏艺抛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只是一心一意的陪着沫流年。
“流年,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夏艺侧头看着沫流年,严肃的说道。
“嗯哪,问吧。”沫流年垂着眸子,看着脚下各色各样的鹅卵石。
“你为什么……对于绑架与逃亡会那样的冷静?”夏艺轻声问道,他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手一紧,心中突然出现了一抹不好的预感。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与眼睛,流年的表现绝对不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人。
“不然还能怎样。还好我冷静,不然岂不是拖你后腿了。”沫流年抿唇一笑,眼眸闪烁。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庞,又变成了一片煞白。
“告诉我流年。谁追杀过你。”再冷静的人都不会像是流年那样没有一点的颤抖,即使她自制力够好,但是……
“你想多了,没有人追杀我的。”沫流年摇摇头,松开了他的手,“真的没有人追杀过我,只是电视和小说看多了。所以,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已。我生活的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是那样的生活,怎么会。不冷静呢?”
语无伦次,她很少在夏艺的面前撒谎,面对他的问题,她又怎么能很好的编造一个谎言呢?
“流年,你是要等到你出事的时候让我措手不及吗?”夏艺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敌人,只有明面上的敌人才是最安全的。你的背后,隐藏着这样深的危险,你认为。这对我而言是好的吗?”
“我会告诉你。”沫流年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等你的伤痊愈之后,我会一点点的都告诉你。”
她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漫无目的的去查,倒不如自己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出来。
“流年……”
“不要说了。”沫流年抬起头,眸子里含着坚定,“我了解你的性子,等你的伤好了,否则,一切免谈。”
“哦。”虽然不甘,但是夏艺也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的眸子略微沉了几分,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
夏瑶有些焦虑的在屋子转来转去,握着电话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烟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小艺怎么样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神色之中布满了焦急,她不担心烟会出什么事,只是担心夏艺的伤到底重不重。夏瑶或许可以说是一个有心计的狠辣女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者,也不会是一个称职的主子。只是她遇到了烟,所以,她才会生活的这么好。
一遍遍的拨着电话,回答她的却始终都是那千篇一律的声音,她想了片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您好,请问哪位?”
“我是夏瑶,小艺在家吗?”她握着电话,眸光闪烁,似乎在想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夏瑶小姐,少爷和流年小姐一起出去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你有看到烟吗?她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都没有回来。”夏瑶的眸子里露出了深深的怨毒,沫流年,你为什么不去死?
“烟?没有看到。”
“哦,好,谢谢。”夏瑶挂断了电话,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疑虑,怎么会没有看到烟呢?她明明去了夏家,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吗?
“零少。”挂断电话的人转身对着男人低下了头。
“做的很好。”夏零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扮成快递给夏瑶送一份礼物,寄件人就写同路人。我相信她会感兴趣的。”
“是,零少。”那人应了一声,从夏零的手中接过了盒子,匆匆的离开了。
夏零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眸子里升起了浓浓的寒意,嘴角的笑容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夏瑶,你的罪从现在开始赎吧。
修长的指拨通了一个号码,听着听筒中嘟嘟的声音,他嘴角的笑愈发的灿烂。
“夏瑶姐,我是零。”
“哦,零。”夏瑶的手一抖,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夏瑶姐了吗?这话说的我可太伤心了。”夏零故作委屈的语气让夏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诡异……
说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话,夏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挂掉了电话。
“这只是开始,夏瑶,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夏零自语,亮起的灯光却是照不到他的脸庞,只能依稀看到他的眸子是那样的亮,就像是黑暗中的残狼。
……
夏瑶躺在床上,望着手中的电话有些狐疑,这是怎么回事?夏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