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由于死了儿子,文秀怡没有表现出多高兴的样子,看到自家女人不开心,萧问情对楚雁回的恨意越发的浓烈了。是以等仪式一结束便带了文秀怡回了宫。
“呸,萧问情这个乱臣贼子,不但谋别人的皇位,还谋别人的女人,所谓的大侠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虽然萧问情手段狠辣,大街上依旧不乏有百姓对萧问情的行为感到极为不齿。
“谁说不是啊?”一个中年男人四处瞧了瞧,没有发现有禁军,当即附和道:“兄台你说他萧问情既然登基为皇,要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是册封靖王殿下穿过的破鞋为后,也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
“你……你说新皇后是谁?”
这时,一个满脸乌黑,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的娇小身影扯了扯那中年男人的衣裳,根本辨不清是男是女。
那中年男人回头,看清拉扯自己的人乃是一个小乞丐,嫌恶的扯着自己的衣袖,“咦,哪里来的小乞丐,真恶心,快滚开,快滚开!”
小乞丐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也不放手,竟是让他没能将自己的衣袖扯出来,“你告诉我,是谁做了皇后?”
那中年男人无奈之余,声音也不由放大了几分,“不就是靖王府哪个失踪的文侧妃了,那样的破鞋……”
得到答案后,小乞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喜悦,不过转瞬就面生怒色,伸出糟污尖利的指甲不依不饶的抓挠向那中年男人的脸,嘴里还愤愤的叨叨,“你才是破鞋,你全家都是破鞋!”
“哪里来的疯乞丐?”那中年男人不查之下,脸上被抓了几道血痕,火烧火燎的疼着,不由气恼的一脚踹到小乞丐的肚皮上。
这一脚大概踹得狠了,小乞丐竟是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爬不起来,那中年男人似乎并不解气,又上前踢了几脚,“叫你挠我,叫你挠……”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什么人胆敢在京中撒野?”几名禁军闻声赶来,那中年男人正欲逃跑,被一名禁军上前给抓住,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官爷,饶命啊。”那中年男人指着自己的脸道:“这小乞丐拉着小民问话,小民如实告知,哪知竟然把小民挠成这个样子,你们瞅瞅。”
禁军见那中年男人右脸上果真有几道挠痕,当即又转向躺在地上的小乞丐呵斥道:“你怎么能随便挠人呢?看你可怜,这次就不放过你,再有下次,赶出京城!”说着又转向那中年男人道:“你走吧,下次别随便打人。”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站住!”那中年男人点头哈腰的就要走,小乞丐挣扎着爬起来,气势凌然的呵斥住那中年男人,指着他对禁军道:“他骂咱们皇后是破鞋,你们难道也不管吗?”
那中年男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暗恨自己怎么都管不了自己的嘴,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慌忙跪在地上辩解道:“军爷,小民冤枉啊,分明是他见你们就此放过小民,心生歹意嫁祸小民。”
小乞丐忿忿的问:“你的意思是我骂了皇后了?”
“没错!”那中年男人咬死一张嘴,只要不承认,禁军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小乞丐忍着疼,倨傲的扬着下巴道:“我乃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贺连语,你们说我怎么可能骂自己的娘?”
“什么?”
或许有人没有见过贺连语,但是贺连语这个名字却是听过的,几名禁军面面相觑,狐疑的看着小乞丐,见她虽然浑身脏污不堪,衣裳也是裹着厚厚一层泥巴,根本看不出是男式还是女式的衣裳,但是她的个子娇小,声音也清脆,应该是个女孩子……
那中年男人见禁军神色松动,似在考虑她话的真实性,生怕他们信了,那他辱骂皇后的事只怕不能善了,立即道:“官爷,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副尊容?军爷,她不但污蔑小民,更是乱攀关系,这样的人应该抓起来收监!”
禁军的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小乞丐心里一个咯噔,解释道:“我前几日被人掳劫,好不容易扮成这样才得以逃脱,我当真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几位如若不信,大可以派人进宫禀报皇后娘娘,让娘娘派人前来验证即可。”
几个禁军商议了一番,由其中一人道:“这样吧,姑娘,我这就去禀明宫里,若是你撒谎了,我们定不轻饶。你要知道,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职责所在而已。”
“这是自然。”
这小乞丐的确是贺连语,只是她的心里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大昭灭不灭亡并不是她关心的事,甚至还很是为她娘感到高兴,否则她娘哪里能做上一国之后的位置?想到自己的娘居然成了皇后,她心里那个兴奋啊!
可是她又有些吃不准她娘会不会认她,毕竟她娘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她却是她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那个萧问情作为一国之君,定然不会接纳她这样一个对他来说是孽种一样的存在!
同时惴惴不安的还有打了贺连语的那中年男人,要是她真是皇后的女儿,那么他打的可是皇亲国戚啊!到时候岂不是全家跟着倒霉也有可能的?
“看着他,若是跑了,唯你们是问!”那名禁军狠狠的觑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对自己的同伴撂下一句狠话,便小跑着离开了。
在二人焦急的等待了约莫一个时辰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姗姗驶来。
马车在他们三丈外停了下来,须臾,在宫女和嬷嬷的搀扶下,下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美艳妇人,她一袭凤袍还未来得及换下,不是文秀怡又是谁呢?
贺连语看到自己的娘亲自前来,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掩饰不住,感到身上被打的地方也不疼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