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夜就是将话说白呢,就是要告诉段嫣,她的心思,她已经知道,就是因为她去,所以她才去。
这个男人!
心中欢喜,面上却嗔了郁墨夜一眼,“那我能跟段嫣一辆马车吗?”
“不能!”
回得超快,几乎她话一落,他就出了声。
池轻几不可察地扬扬眉,没再说什么。
本来没打算去的,突然决定要去,池轻连收拾的时间都没有。
不想因为她而耽误了救樊篱,所以,她回香凝宫随便拿了几套衣服,跟青莲交代了一下三个孩子的事情,就急匆匆出了门。
算是微服,且为了赶路方便,所以排场不大,就两辆马车,一辆她跟郁墨夜,一辆左尚宫,以及段嫣和小桃红。
禁卫首领霍谦也随行,他跟另一名随从一起骑马。
就这样,加上车夫一起,共九人出发上路了。
上了马车,池轻还像模像样地跟郁墨夜面对面而坐。
等车子一走起来,她就懒散地倒在了郁墨夜的怀里,枕在他的腿上。
郁墨夜弯了弯唇角,大手抚在她的发丝上,垂目看着她:“几时变得这般黏人了?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好朋友?”
“两个都不放心。”池轻撇撇嘴道。
其实,这个男人她还是放心的,但是,世事无常,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事,一人放心没用,难免被人钻了空子。
就算流水无情,却也怕落花有意不是。
郁墨夜似是对她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难道你不是男人?”池轻反问。
不是都道天下男人一般花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郁墨夜接得也快。
池轻就无语了,她的重点不在男人上,而在男人的本质上好不好?
见她被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郁墨夜低低笑了:“好了,早上起那么早,趁暂时路还比较平坦,你先睡会儿吧,到走山路的时候,想睡都睡不着了。”
“你不是比我起得还早。”池轻在他腿上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我是男人。”
池轻汗。
“你这是在回答我上一个问题还是怎么地?男人怎么了?男人还不是一样的是人”
“我习惯了。”见她有些激动,郁墨夜非常轻描淡写地将她的话打算。
池轻怔了怔。
这句话倒是真的,可不就是习惯了。
说到这里,她再一次觉得皇帝真真没什么好当的。
看着似乎生杀予夺、呼风唤雨、尊贵光鲜,却分明是这世上最最辛苦的一人。
她只是今日一次起得早,他却每日每日都起那么早。
而且,还总有那么多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要费心费神。
心中一疼,她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