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不是不知道感恩的傻子,自己身受近乎无解的恐怖禁制,根本就是刀下的鱼肉,宝爷如此对他,可说是给足了面子与里子,岂能无感?当下恭恭敬敬的对程怀宝行了一礼,斩钉截铁道:“宝爷将如此重任交予郎中,郎中定誓死效命,决不负宝爷的重托!”
程怀宝的手掌重得拍在郎中的肩头,道:“老郎放心,宝爷决不会专亏待自己的弟兄。”
就这样,郎中当上了投明堂堂主,与他形影不离的好兄弟,重伤在床修养的王麻子顺理成章的作了他的副手。
程怀宝也没忘记陈天龙,提拔了郎中与王麻子,一同作战有功的陈天龙自然也不能落下,陈天龙武功能与耿天楚匹敌,在玄圣殿中仅在五大长老之下,比五恶人、郎中与王麻子略强半筹,只是他武功虽强。却疏于谋略,打架是一把好手,当个堂主管一帮手下就不足了。
程怀宝思之再三。陈天龙成了直属于他的豹卫卫首,等于是他的近卫长。
陈天龙自然晓得这个豹卫卫首的分量,二话没说,当即郑重其事的单膝跪地,宣誓效忠。
处理完这一切,天已全黑。
一场大战之后,程怀宝受伤不轻,精力自然比不得平时。加之方才给一百多人下了禁制,已有些乏了,懒得再去搭理地牢中的那些江湖人,反正已经关了一个多月,再多关一晚又如何?当下径直去到主院,找无名共用晚饭。
一进门。程怀宝还没来得及抱怨无名地偷懒,无名已抢先张口道:“小宝。明日我打算启程上律青园寻姐姐。”
程怀宝当场傻眼,许久后才醒过神来,一个飞纵跳至无名的身前,几乎是扯着脖子般大叫道:“我反对!”
无名眉头微蹙,不乐道:“小宝为何反对?”
“你这死木头居然还敢问我为何反对?”程怀宝险些被气晕,气急败坏道:“说好了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倒好。居然撇下我独自一人去找老婆?只有你有老婆吗?我的小月月也在律青园!要去律青园也应该咱们一块去,你这木头是不是兄弟啊?太没有义气了!”
快被气疯地程怀宝浑忘了对无名与白魅的畏惧,越说越激动,说到了最后两句,已经完全是大吼出来。
在门口护卫的几个龙卫互相瞄了瞄,尽都摇摇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两位殿主吵架,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最好的做法就是装作没有听见。
被程怀宝这么一吼。无名也觉自己确实有些失了兄弟义气,心下可为了难。
一边是心爱的姐姐与自己的宝贝儿子,他渴见之心急如火烧,另一边却是同生共死地兄弟,他无法相弃。
左右为难,无名简单的心思越想越是烦躁,眸中开始有紫色电火闪动,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子火气道:“小宝教我怎办?我心急去姐姐,再没有耐心等待了。”
程怀宝乱吼了一通,心中的郁闷尽皆吼了出来,这会儿心情转和,也觉得自己方才也有些过分,干干一笑道:“为今之际,只有抓紧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完,咱们哥俩儿个才能抽身,所以才更要你这家伙帮我才行,看你这根木头还偷懒不偷懒!”
无名的紫眸中冷电一闪而逝,虎躯猛地蹿了起来,疾如风火便向外走。
程怀宝一怔,失声道:“木头你干什么去?”
无名冷然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处理事情!”
等程怀宝反应过来时,屋中已然只剩下他自己,白魅与如月姐妹早已如影随形的追了出去。
可怜的程怀宝脸上尽都是哭笑不得地郁闷神情,摸了摸早已前胸贴后肚的干瘪肚皮,摇着头苦着脸,也跟了出去。
无名处理问题的方法只用四个字就能完全概括——简单直接。
他充随侍龙卫将赵志南等四位堂主与两们副堂主叫至那座主厅正堂,待人到齐,简单的说了一句:“明日我与宝爷有事远行,各位堂主有什么事情,现在提出来。”
所有人全愣住了,现在是玄圣殿发现最关键也是最要紧的时刻,虽然战胜了双刀门,然而却远没到高枕无忧的地步,甚至可以说面对的凶危险境,更甚于从前。
圣人谷,接连在无名兄弟地手下损兵折将,仇怨已深,岂肯善罢甘休?凭其三教的实力,比起双刀门来高出一筹,与其为敌,其中之凶险,可想而知。
而一向在玄青观与圣人谷的争斗中保持中立的圆守寺,这次却派出高手驰援双刀门,虽然未与其正面交手,但其中的敌意已是不言自明。
在圣人谷与圆守寺身后,还有他们各自的盟友,玉扇宫与清禅寺,这两教两门中地任何一派都有消灭玄圣殿的可怕实力,何况现在的情形可能要以一敌四?稍有些常识地人想想也会感觉头皮发麻。
还有什么事比掌探大局更加重要紧急的?需要劳动两位殿主值此非常时期亲往去做?
几个玄圣殿大将你望我我望你,最后所有地目光一致看向在无名身旁蔫头耷脑的程怀宝。
程怀宝几有无语问苍天的无奈感觉,苦笑一下道:“都看宝爷干什么?殿主不是说了吗?我们有特急之事待办。明日就要上路。”
几位堂主傻了眼,怔了许久,赵志南当先瓜过来。蹙眉道:“殿主、宝爷,双刀门这座总堂我们是弃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