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惊慌道:“两……两位大爷饶命,啊!我想到了,金堂主与帮主有一腿,他……他肯定晓得。”
“金堂主?哪个金堂主?”程怀宝又问道。
陈三但求能留得性命,什么都不顾了,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金堂主就是小温侯金文钊,乃是玉华堂堂主。帮中男子,只有他可以不经通禀,直接进内院面见帮主,因此大伙皆传他与帮主暗中有一腿。”
程怀宝冲无名眨了眨眼睛,这个美艳而又****的女帮主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无名没好气地瞪了程怀宝一眼,淡然道:“金文钊人在哪里?”
陈三一脸庆幸道:“金堂主今晚的行踪小人正好晓得,他去与人谈一笔买卖,现在应该还在宝月楼没有回来。”
“宝月楼?什么所在?”程怀宝眼中精芒一闪,相同的楼名不禁让无赖想起了他枉费心血亲手盖起来的那座两层小楼,那可是他为心爱的小月月准备的爱巢。
陈三一五一十的老实交待道:“宝月楼是夔州府有名的青楼,金刀会属下的产业。”
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燃烧,程怀宝两只眼中登时冒出了火来!
亵渎!
这是对他的亵渎,一座青楼竟敢同他与小月月的爱巢同名?本就因喜事泡汤又遭人陷害被人追杀窝了一肚子火的程怀宝哪还受得了这等刺激,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也要一把火烧了那个鸟楼。
陈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引起了这杀星的杀机,连声告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请两位大爷饶了小的这一命。”
无名冷冷道:“闭嘴,咱们没打算要你的命。”
两兄弟眼神交流一番,主意已定,程怀宝在陈三身上连点了五十余指,然后嘿嘿冷笑道:“陈三,老子已在你身上下了比方才更享受的三种禁制,若你说的有半句假话。哼哼……三日之后有你好消受的。”
陈三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这条小命暂时保住了,连声道:“小的不敢,小的方才所言句句是真,绝无半丝假话。”
程怀宝伸指解了陈三的软麻穴,笑骂道:“现在滚回你的狗窝。记住!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叫人看出半点破绽,你就死定了,而且是最痛苦的死法,到时候可别怪老子没提前通知你。如果你小子说的是实话,三日内老子会回来给你解开禁制。”
待陈三从地上爬起来时,无名与程怀宝早已没了踪影,这个倒霉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苍白的有如死人一般,伸手揉了揉僵硬的面颊,匆匆跑走了。
无名与程怀宝并不担心陈三会泄漏他俩今夜的行踪,因程怀宝对自己的手段有绝对的信心,除非似无名这等既不怕死也不怕痛苦的怪物,只要是人,没人愿意尝试第二次,包括已捱受了五十一次的他自己。
月近中天,已过亥时,府城内旁的地方已算得上夜深人静了,这宝月楼前却还是灯火通明,女人的浪笑与男人的淫言远近皆闻。
两兄弟已换过一身光鲜衣衫,那是程怀宝三日前花银子买来的。
所谓人看衣装,佛看金装,换过这身华服,除非熟悉两兄弟的人,不然没人会认出这两个油头粉面一身光鲜的小子便是近日来引得江湖为之沸腾的绝世双恶,外貌与气质皆相差太远了。
遥遥望着站在楼门口几个妖艳的女子,无名浓眉微蹙,淡然道:“我们两个同时进去容易被人认出,小宝你一人进去,我在外面为你放风。”
程怀宝诞着一张笑脸道:“木头你真的不打算见识见识青楼里的风光?别装了,男人有哪个不偷腥?放心,兄弟我不会告诉大姐的。”
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无名脸上明显缓和了许多,淡然的摇摇头,一脸平静的说出了恶毒的一番话:“小心别染上花柳病,到时候即使洗脱了冤屈,小月也不会嫁你了。”
“你!死木头你竟如此咒我?”程怀宝脸孔一板,随即表情一泄,噗哧笑道:“若不是为了那个姓金的,便是掏钱请宝爷我进青楼我也不去,里面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入本大爷的眼界。除非天仙一般的妙人,不然我可看不上眼哩。”
无名懒得搭理这个无赖,默然隐身于街角暗影之中,淡然的声音道:“把刀留下,小心。”
程怀宝也不再废话,将云月刀抛给无名,一步三摇的一副纨绔子弟模样与站在楼门口的几个艳姬打情骂俏一番后,施施然步入了宝月楼。
一个年约五十的老鸨一脸夸张至极的笑容叫道:“哎哟,这位大爷,好久没到咱们宝月楼来玩了,今儿个您来了可一定要尽兴了再走啊。”
程怀宝一副青楼老鸟的模样,哈哈一笑道:“这位大姐真是好记性,大爷我确是有日子没来了,亏你还能记住。”
老鸨更来了劲,带着一阵香风偎近身来,故作风情道:“楼中最近新来了数位水灵的姑娘,大爷想不想尝尝鲜?”
程怀宝哈哈一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姐也。只管叫楼里最漂亮的姐儿来服侍本大爷。”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塞进老鸨的手中。
老鸨一张满是脂粉的老脸此时已笑开了花,晓得碰到了财大气粗的金主,更是落力奉承道:“奴家谢大爷的打赏,冯五,带这位大爷到逍遥阁。”
程怀宝一拉老鸨的袍袖,故作神秘凑到老鸨耳边低声道:“请大姐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