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父皇压人可一向是你的习惯,我只是去讨个清白,省的你跑到父皇那里再告我一状,给我按个什么私藏奸细的罪名来,那我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阿仲,别去城外了,改道去皇宫。”韩真冲外吩咐。
“是,殿下。”阿仲在外应了声,就吩咐赶车的人,“改道去皇宫。”
韩潇却是急了,看看四周,问跟着上来的手下,“你真看到人上了这辆车?”
那手下挠着头,也困惑了。
能不困惑吗?你说你看到人上了这辆车,可人呢?别说人了,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这要是换个人,那铁定是要把这马车翻个底朝天,就是砸碎了一点点搜都没关系。
可今儿碰上的可是太子,搜出来那怪好,搜不出来那他就成了替罪羊,小命不保。
况且,人家还要捅到皇上哪儿,似乎一点都不惧的样子,估计连那人也蒙了,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吭哧了半天,他说,“可,可能是属下看花了眼也不一定……”
韩真不由冷笑了声,“好一个不一定。”嘲讽意味再明显不过。
韩潇的脸顿时青紫青紫的,骂了句“废物。”一脚就把那人踢下了车,“属下办事不利,惊扰了大哥,大哥既然有事要忙,耽误不得,我看这皇宫就不要去了,省的又惹父皇不高兴。”
韩真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倒是没什么大事,误不了……”盯着她的脸,“只是,到时不止是不高兴,就怕父皇会受惊……”
“……”韩潇愣了愣,想到什么,忙捂着自己的脸,恼羞不已。
韩真又说,“肝火旺盛就要在家平心静气,好好调理,你这样带着人到处乱晃抓人,极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不等他说完,韩潇已经下了马车,砰地关上了门。
韩真嘴角浮起笑意,从软榻上起身说,“人都走了,出来吧。”
然后就见软榻被打开,大口喘气的宝春从里面跳了出来,“差点没把我给憋死。”
原来那张软榻是空的,能藏下一个活人。
韩真只是嘴角带笑盯着她。
宝春大口喘了会儿气,又揉了揉胸口,对他说,“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好的口才,你那妹妹都快被你气得七窍流血了。”
韩真坐过去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气得她七窍流血的不是我,而是你,一个女孩子脸被弄成那样,能不要杀人?要喝嘛?”
宝春摆了摆手,“不用。”
韩真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还没好?到底是什么病?”
什么病?宝春愣了会儿,才想起来上次的谈话,“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费时间,需要养上十多个月。”十月怀胎,孩子生下来,她自然就没什么了。
就没什么了。
韩真没说什么,喝着酒问她,“韩潇可不好惹,你干嘛去招惹她?”
宝春干笑了声,“我这不是看她长的漂亮,给她添点东西吗?”
韩真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凭你的功夫,她带的那些手下不太可能发现你……”
宝春心有余悸地摆手,“别提了,今天真够倒霉的,碰上个厉害人物,功夫高的惊人,离那么远都能够被他发现,还挨了一掌,幸亏隔的远,否则,不死也会被他打成重伤,你妹妹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难怪敢跟你呛声……”
韩真握紧了拳头,克制地问,“伤的怎么样?”
宝春说,“幸亏我撤的快,没什么大事。”身体是没什么大事,可精神意识力严重受挫,已无法再用,只有等恢复了,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毕竟过去精神意识还从来没伤过。
“只是,那会是什么人呢?”提到那个人,宝春一脸的凝重,这韩潇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韩真哼了声,“跟韩潇在酒楼见面,还有那么恐怖的身手,我看八成是我朝的国师大人。”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