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妒忌谁啊?
心中的呐喊被须藤吞没了,腰被用力地抱住。须藤仍然象往常一样抱航。
航仍然哭着达到高潮,一次又一次地发出淫荡的叫声,然而,须藤仍然没有说明田端到底算是他的什么。
或许是已经跟航碰过面的关系吧?后来田端也不在乎时间,随时前来找须藤。
虽然说爱恋着须藤,但是田端看到自己爱恋的对象和航抱在一起时也没说什么。他默默地在一旁等待,然后再粗着气抱须藤。
抱过航之后,须藤虽然兴奋但身体感到疲备,而田端则执拗地将他弄到狂叫着昏死过去为止。
渐渐地,航对于目睹别人做爱一事感到麻痹了。被须藤榨干最后一滴之后,看到在田端怀中的须藤时,体内原本应该已经消退的热气就会再度涌现。
于是航把手伸向仿佛耗尽电量的洋娃娃一样瘫在床上的须藤,感受他的心跳声,确认他还活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在这一瞬间,航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留在须藤身边并非为了谁,而是为了他自己。
9
工作期限一天天逼近。
航醒过来,茫然地望着房间内。摆在墙边的家具,还有墙壁、地毯、窗帘等一律都是浅灰色的,就好象新盖好的公寓样品屋一样。
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他连仔细看清楚的多余力气都没有,但是过了将近两个月后再度审视,他有一种奇怪的不适感。
大概是因为欠缺生活感吧?
事实上,须藤本身就是个没有生活味道的人,所以说起来也不足为奇。
航脑海中突然想起须藤的裸体,赶快躲在棉被中用力地摇摇头。
其实,他已经直接看过许多次了,可是自己那对在记忆中复苏的裸体几乎要产生反应的身体,却让人觉得好生厌恶。
航望着自己比须藤孱弱的身体,不禁叹了口气。那因为残留在身体各处的印痕而兴奋的脑袋,也慢慢冷却了下来。
航轻轻地伸了个懒腰,把一根一根卷着绷带的手指头伸向床头柜上的时钟。
“已经这么晚了。。。。。。”
在有隔音设备,再加上拉上窗帘的阴暗房间里,要睡多久大概都没问题吧?
自从在须藤的公寓生活之后,作息完全乱掉,已经很久没能赶上第一堂课了。
打开灯,份外觉得刺眼。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这是一般人吃中饭的时间。航缓缓地下了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从衣柜里找出新的衣服。他尽可能不去碰触到指甲的部位。
航的两手上都包着绷带。有的还渗着血,不过已经不那么痛了。
指甲已经被活生生地剥掉了。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发生关系时,须藤带着警示的味道剥了他的指甲,之后航一直很小心,可是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昨天晚上,他又用力抓了须藤的背。
在忘我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但是事情过后,只见须藤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厨房,手上拿着冰锥回来了。
看到那闪着银光的东西时,航才发现自己又在无心之中犯了错误,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极端的痛楚和恐惧使得他浑身打颤,但是也只好乖乖地把两手伸给须藤。
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指尖的钝痛,让航全身无力,而须藤却在不为他包扎的情况下又抱了他一次。
结果血染到床单上,须藤的身体上也有数道血痕。
事后须藤将虚脱的航移到沙发上,换好了床单,自己冲过澡后,用毛巾帮浑身血染的航擦拭身体,还帮他包扎。
虽然上过几次床,但这是须藤第一次在事后表现得如此温柔。他象往常一样让航独自躺到床上,然后又一脸没事人似地离开了。
航一边想丰昨晚的事情一边换好衣服,简单地整理了床铺之后,打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得轻轻眯起眼睛,望着窗外。
望着自己手上的绷带,航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