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吃完烤全羊,花容墨笙还会陪她小睡一会儿,心里一喜,起码不会吃完之后分道扬镳。
燕瑾的目光正巧望去,只见苏流年正在拉领子,而他还是清楚地瞧见了小半个红痕。
当即脚步一顿,却还是稳稳地朝着他们走去,在苏流年身边的那张软垫上坐下。
昨日花容墨笙将苏流年带出宫外,那一夜足够他们做许多事情了!
他们本是夫妻,且已经行过房,可他依旧放不下心里的芥蒂。
因苏流年是他所喜欢的女人,是他一直想要册立为后的唯一人选。
忙了一夜
燕瑾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翻腾的酸楚,只是淡笑着。
这忙了一夜的含义,他能不知晓吗?
且那一道刺眼的痕迹摆在那里,他还能不知晓花容墨笙话中的意思吗?
“燕瑾,我可还记得今日便是安宁王选王妃确定下来的日子,不知选得如何了?”
苏流年赶紧转移了话题,一只手不忘拿着大刷子,不停地将调料往大肥羊的身上刷着,而花容墨笙配合着她的动作,将烤全羊翻了个身。
燕瑾道:“我刚下朝,小皇叔的事情晚些再定下来,长青阁离此处较远,晚些时间他们就到了!”
当时就想着把那死。变。态远远地与自己隔离开来,后来花容丹倾也来了临云国,想着把花容丹倾与苏流年两人远远地隔离开,便也让花容丹倾入住长青阁。
而安宁王入了皇宫,幸好那时他有先见之明,让他们三人一并住在那长青楼内,倒也省得了不少的事。
只是没想到安宁王竟然还给他长出了这么一个心眼来!
“听闻老九伤得不轻,可是你下的手?老九心中执念太深,也属难得,虽然爱错了人,但你也不能就此伤他吧!”
花容墨笙慢悠悠地询问,毕竟这几年来,花容宁澜也算是他之前在七王府中的常客了。
“九王爷受伤与朕何干了?”燕瑾反问。
“不是你揍的?”苏流年也好奇,心想若不是燕瑾揍得他下。不。了。床,临云国还有谁胆子这么肥?
燕瑾微愣,而后摇头,若他承认是他揍的,任谁一猜测,便能知道他揍花容宁澜的原因。
难道要让他们知道他被那死。变。态给轻。薄了?
特别是不能让苏流年知道!
他轻哼一声,“昨夜太晚,那死变态独自喝酒,一人在石阶上饮了不少的桃花酿,而后因醉酒缘故,从石阶上滚落下去,磕碰了一张脸,且还伤到了之前受伤的小腹!”
他说起谎话来也不需打草稿。
花容墨笙却是依旧轻笑着,“以我曾是花竹的身份,对于疑难杂症向来喜爱钻研,而小病小痛更是手到擒来,晚些便是看看老九,瞧他是如何把自己摔得下不了床的!”
是摔伤或是磕碰还是被揍,难道他还能分不清楚?
燕瑾淡然着,也是一笑,“你身为他的皇兄,是该如此,此时你已不是花容王朝的帝王,更不是七王爷,却不知此时该如何称呼你?”
四十六天的帝王生涯,实在是短暂得可怜,他更想他花容墨笙可当一辈子的皇帝,不踏入他临云国半步,如此一来,便能少去这么一号威胁。
“便直接称我名讳吧!无事一身轻,什么皇帝,什么王爷还不如一个平民百姓呢!”
想到此时的现状,他满意一笑,起码苏流年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将来可与她共度每一日。
花容墨笙看着那个正在忙碌的小女人,眸色带暖。
燕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无事一身轻,他却揽了那么多事在肩头,一个临云国。
此时他倒是羡慕起花容墨笙,说丢弃就丢弃,如此干脆,不计后果。可后果却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此时的花容王朝让花容玄羿接手,朝里大臣那些别有二心的已经清除得差不多。
不似他这边,此时正混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