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坐在她身边,逗得她用帕子掩嘴直笑,我觉得我笑点真的很低,居然和皇后这久居深宫的大婶一样,被他逗得频频忍不住笑起来。
不知不觉在皇后宫中坐了一个多时辰,太子哥哥告辞说要去帮皇帝爹看折子,皇后嘱咐了他几句,又叫了他贴身服侍的宫人到跟前来,一一交代要如何照顾好太子起居饮食,这才放人,我当然也告辞同他一道出来。
我跟在太子哥哥身后感叹:“皇后娘娘在你面前可真是慈母啊。”
“你想金妃娘娘了?”
这个紫嫣告诉过我,金妃生下艾金就落了气,她哪儿能记得住金妃什么模样?连印象都没有,就更说不上想念了。
于是我摇头:“我连母妃长什么样都忘了。”
太子哥哥叹气:“艾金自幼丧母,真是可怜。”
“不可怜啊,”我拉住他的手,“我有太子哥哥和父皇嘛!”
“回来之后没见过子卿?”
我有些遗憾,“是啊,他这么久没回来,和大将军共聚天伦也是应该的。”
“大将军旧疾发作,子卿在大将军府侍疾,这几天分身乏术,你不要怪他。”
“大将军旧疾发作?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有些小激动,“子卿才回来,自己还一身疲惫呢就去侍疾了?卫廷云干嘛去了?!”
“子言掌管大将军府内外事务,在我们出远门时也是亲力亲为侍奉大将军喝药洗漱,自己也累倒了,大将军府这时候真是屋漏更逢连夜雨,子卿不容易。”
我当然知道子卿不容易,这不是心疼着呢么,我心乱如麻,“太子哥哥,我能不能去大将军府替子卿侍疾?”
“这于礼不符,”太子哥哥蹙眉,“子卿说过,若不是大将军病了,回来就会向父皇请旨赐婚,可眼下大将军府乱成一团,实在没有精力操办婚事。”
“我明白的,”我更着急了,“太子哥哥,能不能帮我求求父皇,哪怕让我去看看他也好啊。”
“这不是问题,”他往前走,“我现在就代替父皇去大将军府探视,你与我同去便是。”
太好了。
从入大将军府大门一刻开始,我就很仔细地观察了整个布局,比上一次来看得仔细得多,我想象着子卿小时候和这里一草一木一窗一椅发生的故事,把这座宅子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倾注着感情。
太子哥哥身负皇命而来,直奔大将军寝房而去,我跟着他进去,子卿正在喂药,见到我们进来,大将军挣扎着要起身,太子哥哥忙道不必,子卿倒是并不讲究虚礼,朝太子哥哥点点头就把大将军扶着躺下来:“太子仁厚,不会计较这些虚礼,父亲好好躺着。”
大将军对子卿的话十分服帖,这才没有坚持行礼。
表达过了探望之情,太子哥哥千金之躯也不好总是待在病人寝房,子卿把我们送出来,换了卫廷云进去喂药,太子哥哥问:“大将军是何旧疾?何以病了这么多日还没好转?”
等我们转过了长廊进了子卿住的单独别院他才低声回答:“三年前父亲与北疆部落大战,谁知军中有细作,在饮食里下了毒,到两军交战之时毒发,父亲差点就死在营帐前,这次怕是府中也混进了歹人,臣看父亲脉象依旧像是中毒。”
“居然还有人能混进大将军府?”太子哥哥这回切切实实动怒了,“查出来是谁所为?”
“奇就奇在这里,”子卿也皱眉,“大将军府已经整整五年不曾招新,若是有人真心存歹念,哪里需要潜伏五年之久?”
“大将军毒发前可曾赴宴?”太子哥哥一针见血地问。
子卿眉头更加紧蹙:“只奉圣上之命去过宫里一趟,皇上还赏了御膳与父亲同食,臣想,这次父亲怕是替皇上当了一劫。”
这问题就严重了,竟然有人动心思动到了皇帝爹身上去?
太子哥哥闻言当机立断:“子卿切记,大将军毒性清尽与否都只能对外称病,兹事体大,本宫自会查清。”
两个男人说完正事,就打算各自干活去了,我着急了,这回是跟着太子哥哥出来才能见到子卿一面,现在局势复杂,下回再见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呢,我赶紧拉住子卿的手:“你自己也要当心,别累坏了。”
子卿不顾太子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