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春悠闲地坐在一旁,口里问,“你可忘了我叫你去六王府做什么吗?”
云娘马上正色道,“主母知遇之恩云娘不敢忘,主母的吩咐云娘牢记在胸。”
“那就好,一个府里只能有一个当家人。”绮春饮了口茶提点她。
……
李嘉心事重重回了王府。
他对玉珠是实打实时间堆积的感情。
玉珠从他入书房读书就跟随他,和阿良地位相似。
他不愿伤害玉珠。
可徐棠的影子马上闪现,仿佛在对他说,“那你舍得下我吗?”
晚上他想到许久没去看过玉珠,便去玉珠那里。
玉珠欢喜得起身,忙叫丫头沏茶,拿果子。
“怎么这样高兴?”
他心不在焉瞟过玉珠方才坐着的椅子。
玉珠紧张得脸色发红,但凡李嘉细心点,就会看到椅上放着玉珠正绣的东西是个婴儿肚兜。
可他脑子跟本没在这儿,一心想着如何向玉珠开口,叫她心甘情愿让出侧妃之位。
“王爷,这些日子是不是朝中事多,听丫头说爷一直歇在书房?”
“玉珠,我……我有个难处……”
“爷的难处能和玉珠说说吗?若玉珠能帮得上忙,什么都愿意为爷分担的。”
……
起早请安时,绮眉一眼看出玉珠不对劲。
她步履无力,眼下青黑,绮眉知道李嘉这些日子因何魂不守舍,而且早就提醒过玉珠。
见她如此模样马上问,“你怎么了?昨天五爷歇在你房中,可是说了不中听的?”
玉珠怔怔流下泪,“王妃,我已怀上身孕,可是王爷要贬了我的侧妃之位。”
绮眉一下站起身,侧妃是受了皇家册封的。
要贬,需得上报礼部将侧妃除名,手续繁琐,非是犯了大错,不能走到这一步。
她又惊又惧,这个形肖徐棠的女子,还没入府就生出这么多事端,将李嘉摆布在股掌之间。
还是说一切都是姐姐谋划的报复,如此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