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重要差事需要有亲信去办。
……
自绾月走后,绮春心情大好。
李仁那日离开后,她忧心得整夜睡不着。
好在传来了好消息,她们一家子终又回到京城。
对于李仁,她实没什么好抱怨的。
宫中情形,李仁与李嘉只能算势均力敌。
李仁并没胜算。
不知李仁风雪夜赶回京城时怎么和皇上谈的,虽然留在京城,把家眷也带回来,但皇上待他仍旧淡淡的。
回京已经迈出一大步。
李仁提过一次,多亏凤姑姑从中斡旋,若无她的支持,恐许多事都不能成。
绮春对凤药并不算熟悉,打过几次交道,只觉姑姑很有成算。
有这样的人在背后支持,是李仁之福。
她在生辰宴中备了份厚礼送给姑姑以表谢意。
……
李仁抗旨回京,那夜凶险万分。
他还记得自己递腰牌要求见皇上时,侍卫听他说没奉旨意,当即将他双臂反剪按在地上。
赔礼道,“对不住五殿下,您当初离京皇上便有旨意不得回京。抗旨是大罪,皇上有旨,见面当即缉拿,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头发都湿了,用力回头道,“我有紧要东西,事关皇上安危,你送入殿中,父皇看过,若还要治罪于本王,要杀要剐,随便。”
见他神情严肃却不慌张,侍卫道声“得罪”,接过他从怀里掏出的一沓信件进了殿内。
一刻钟后,皇上召他入内。
许久不见,李仁感觉父皇老了许多,面相依旧,也许是眼神变了,里面没有慈爱与温和,只余一片荒凉与凌厉。
他跪下,低头不语。
皇上靠在榻上,舒展着身体,旁边站着如漂亮摆件般的小太监——新晋红人桂忠。
姿态虽然放松,可皇上表情并不松弛,反而阴云密布。
“老五,朕小看了你。”
“你是朕的儿子中心机最深的一个,的确有能力,但行止有亏,什么优点都不算优点了。”
李仁早把皇上的话当耳边风,顺从地附和,“皇上说的是,儿子定然多注意德行修养。”
“这东西,”皇帝拍拍那札书信,“难为你能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