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提起当年,点头叹息,“当家夫人不好做。”
“夫人……可是检查过愫惜姑娘?我看她日日没事就来主院,要么总缠着王爷……”
绮眉再不会想到这陈妈妈会和愫惜串通一气。
听她这么问,无奈道,“昨天先检查的就是她,可她鞋底是干的,要知道昨天是下了小雨的呀。”
“且找到她房里时,爷把她从被子中揪出来,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丫头也睡得很熟……”
“那就不好查了,恐怕青芜院里所有下人都出来瞧热闹了。”
“否则查每个人的鞋底,叫他们互相举发,就能查到谁晚上偷跑出去。”
昨夜事发突然,又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绮眉处理起来全无章法。
听胭脂这么一说,恍然道,“我怎么没想到?”
“王妃头次遇到这样的事,这反应也正常,哪个当家夫人不是身经百战才练就持家的本事?”
“以后陈妈妈看到什么多提点我些。”
“是。王府好,大家都好。”
“书房可是失窃了什么东西?”
绮眉摇头,“爷没说,看脸色应该是丢了东西。”
“那咱们以后小心着就是。”
……
李嘉心事重重,想不出办法救母亲出来。
难道只能逼宫?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激灵一下,李嘉自诩是最没心思夺嫡之人。
怎么这念头就这样出现在心里?
他有些羡慕李仁,离皇宫远,也就离是非远。
李仁一走,轮到他总惹皇上不高兴。
李仁在时,他只会受父皇夸奖,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以为事情会像从前一样就这么波澜不惊过去。
但仿佛就为他添堵一般,第二天,皇上当朝免了他的宫禁防卫权。
甚至不带一点伪装,上朝头件事就是下了圣旨,宫禁防止由徐忠暂时接手。
调徐从溪回京述职,由其接替宫中护卫。
抽调几处囤兵地的军队,组成一支新队伍,驻军在京城远郊。
徐忠统领这支队伍。
皇上对曹家的不满已摆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