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气味不洁净,绮眉走到门外等大夫。
才出门里头又打起来了。
那吃了亏的丫头扑过去抓愫惜的脸,愫惜一直防着她,向旁边一躲。
怎料早有别的看她不顺眼的小丫头伸出脚勾了她一下。
愫惜摔倒,被那吃了亏的丫头骑在身上,揪头发挖眼睛。
绮眉回房,抓起茶碗向着地上一砸,所有人都安静了。
“你!”她指着生得有几分媚色的丫头,“拉出去,重打!”
嬷嬷提溜小鸡似的拎着她的衣领。
丫头哭叫,“就是愫惜下的药,害我们主子,王妃为什么不打她,她先打了我。”
“打二十板,我就在旁边,还敢动手,真是不想活了,打量我素日待你们宽和,趁乱想爬到我头上?”
“打!重打!”她不解气,恨恨瞪着丫头。
那女孩子哭着捂住脸,“可怜我们侧妃已是三个多月的肚子。”
“算了,看她护主的份上,打十板子。”
“愫惜先动手,也打十板子。”
愫惜软软道,“奴婢自去领罚,不必人提着。”
她先走出屋,一点不慌。
李嘉在这时来到偏院,他还不知道事情,只看到这院里闹得如一锅沸腾的粥。
问过前因后果,他责怪道,“先看病人啊,怎么倒先罚人呢?”
大夫也来了,进去看玉珠,身下已见了红。
大夫开出保胎药,李嘉脸色不好,出来问绮眉,“她有孕你是怎么照顾的。”
绮眉一听这语气就烦,“我倒想照顾,只是有人信不过我。爷信不信,我只比你早知道她有孕一刻钟的时间。”
“人家要自己保胎,怕我嫉妒。”
她声音很大,说给府医听的。
府医开过方子出来,很识相地说,“侧妃嘱咐有孕之事要保密,想等胎稳了给王爷王妃个惊喜,故而小人没说。”
一句话把责任撇了个清。
愫惜在一旁插嘴道,“请爷快点叫大夫检查饭菜和我送来的点心。”
点心先拿出来,李嘉瞟了一眼道,“这点心不必查,是我从外头买来给愫惜的,我总不会在点心里下药吧。“
“奴婢留了一半,侧妃喜甜,奴婢拿给侧妃一半。”
玉珠在房内,身心受挫。
她喜甜,连愫惜都知道,李嘉的点心只带一份,给愫惜不给她。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腹中好似搅碎五脏似的,她叫了一阵,疲惫不堪。
身下一股热流,她发出一声长而惨的大叫。
眼泪也顺着脸向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