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仁风头正盛时,已上过密折,保举李仁为太子。
所以,凤药虽不做千书令,却根本不慌。
“皇上。”
“唔?”
“皇上最近瘦了,何不进食狗肉?狗肉最滋补阳气。”
“呵。那要等到冬天里,下着大雪,炖个锅子来吃最香。”
“朕还记得你为朕在油灯下缝补衣裳的往事。”
“皇上,对贵妃娘娘不必那么苛责,其实,您也知道她只是爱子心切。”
“唉,李嘉不争气明明聪明,却对任事都不上心。”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些不过是家务事。”
“较真讲,皇家哪有家务事?”
“贵妃这性子,朕若把江山托付给李嘉,将来必定有外戚之祸。”
“朕又不能将曹家举家流放,或安个罪名都杀光吧。”
凤药不语,这样安闲静雅的时光,两人却在说这么可怕的话题。
“朕的身子骨硬朗,再过几年,瑄儿也该长起来了。”
凤药垂眸,这一切,都和她预料的一模一样。
皇上最该杀的人,是她呀。
杀了她,李仁和玉郎就都不成问题了。
她没问出口,倘若李瑄不成器呢?
倘若德妃野心太盛呢?
倘若沈氏也能成为大家族呢?
倘若沈大人是个巨贪且无能呢?
只是这些话,无法对皇上说出口。
两人此时此刻尚存一丝友情,但立场从开始就不同。
……
玉郎的来信写得简略只两句话评价德妃之父,沈某——
“财迷心窍,不仁不仪。嗜利如命,德行有亏”。
凤药了解玉郎的情报能力。
他决然不会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写出这样的考语。
若放从前,玉郎可以持着证据,举起屠刀。
他总说这样的国家蛀虫,直接杀了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