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闻言放心了不少,这不是能逞强的事,得有胆量观看。
胆子不大的她也不管那么多了,万敛行爱把谁传来观摩,就传谁吧,很多心已经不是她能操过来的了。
尚汐比钟丝玉离开时还要不堪,她是撒腿跑开的,出了皇宫,她还忍不住打了两个冷战,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才驱走身上的寒气。
而另一边还在上早课的程攸宁被人喊了来,看到那场面,程攸宁也懵了:“这不是护送灼阳出嫁的那个王大人吗,他怎么在这里?”
没人回答他,他就继续问:“这是在给他行刑吗?这是什么刑法啊?看着怎么……怎么……”程攸宁搜肠刮肚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此时诡异的场面。
只有老管家站在程攸宁的身边,笑着给他解说:“太子,这是凌迟!”
“凌迟是刑法?”
“是一种严酷的刑法!”
这个时候程攸宁还能笑呵呵地跟老管家对话:“这人是灼阳送亲团的,平时就对灼阳不敬,是该好好罚罚他了。”
可是一刻钟过去了,程攸宁脸上的笑容没了,眉头也微微地拧在了一起,“这样不会出人命吗?他是护送灼阳去南部烟国和亲的使臣,他若是死了,谁护送灼阳啊!”
程攸宁讨厌这个姓王的,但是又担忧这人死了,没人护送灼阳公主出嫁!
他一个九岁的小孩心里的担忧,老管家看在眼里,“太子,此人必死,他是万家的仇人。”
“他和我万家有仇?”程攸宁就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一样,说出的话也脆生生的。
“没仇皇上能带着万家人在这里观看行刑嘛!“
“具体是什么仇啊?过去我怎么没听说啊!”
“因为你小,不便和你讲,你们万家和他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难怪本太子一见他就厌恶,长了一张小人相,做事也很小人,原来他跟我们万家有仇,可是这样用小刀割,什么时候这人能气绝啊!我看他很痛苦,要是他非死不可,不如给他来个痛快的吧!”
老管家笑着给程攸宁解释:“皇上赐他凌迟就是为了折磨他,凌迟又叫剐刑,是酷刑中的一种,行刑的人要受满三千六百刀才可气绝,像他这样作恶多端的人,气绝以后还要挫骨枭首。”
程攸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要割三千六百刀吗?这样太狠了吧!”
老管家点点头。
“我们奉乞怎么会有这种……刑罚!”程攸宁小小年纪接受不了这样的残忍的刑罚,这和抽鞭子,打板子,砍头都不一样,这是残忍地对人施虐。
老管家却说:“十恶不赦的人才会受这等刑罚!”
程攸宁默默地点点头,表示了然,一炷香以后,留在这里的万家人,只有三名男子,最小的那个还跑去墙根吐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