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航班,整个感觉都是懒洋洋的,很让人想要睡一觉。可是也睡不了多久,后半段又会被饥饿感,又会让人精神抖擞,很心慌很无聊。
林独一的邻座是一个年轻女孩,和她一般年纪,此刻正蒙着眼罩睡觉,不知不觉手里的手机掉落到林独一脚下,发出咚的一声才惊醒。
林独一顺手捡起来还给她,女孩对她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林独一没听懂,又听到女孩用蹩脚的口音说了句谢谢。
林独一才反应过来,大概是个外国背包客吧,友好地笑笑,“不客气。”
女孩接过手机以后,放进衣兜里才继续睡。
林独一笑着,想起大一那年的暑假,差不多也是这个点,自己挤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去找夏一鸣。连英语都说不大顺溜的她,找了半天位置,结果发现已经坐了一位外国人。当时很囧,不知道怎么跟那个人说他坐错了位子。挤牙膏似的挤出两个词,可是人家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礼貌地笑着看着她,忍耐着一个外国女孩在自己面前毫无逻辑地说着些什么。
还好,在林独一焦急地原地打转的时候,来了一个年轻学生,大概是留学法国,过来帮她解了围。对着那个陌生指了指林独一手里得票,又指了指座位,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外国人就一脸歉意地跟林独一道了歉,换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整个过程,林独一都没听懂一句,只知道问题解决了,很开心地跟那个留学生道谢。本来还想,周围有个同胞说不定会有话说,结果发现她错了。那个人不是留学生,外籍华裔,会的中文很有限,虽然听得懂,但却不能交流。林独一很郁闷,最后只能选择默默翻出眼罩开始昏头大睡。
想想那个时候也真是,为了能配合夏一鸣的时间,选了这个时段的机票,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郁闷地睡过了大半时间,下了飞机见到夏一鸣,才觉得她又回到了人间。结果到了那边却睡不着了,害得某人跟着失眠了一晚上。
还好,国内的直达航班不会用很长时间,晚饭前就能到,不然林独一现在也会坐不住。
独一无二的一天,像往常一样正常,节日临近总是很忙碌。
正赶在高峰期前,夏一鸣才从烘焙室出来帮忙,端了盒蛋糕出来放进一边的冷柜。
“师父,你做蛋糕留给独一姐啊?”小马正翘着二郎腿和兼职小妹聊天,看到夏一鸣端着一盒蛋糕,很是惊讶。“可是独一姐还没回来啊,留着也没人吃。”
“你怎么知道今天她不会回来?我就觉得她今天会回来。”夏一鸣拍了拍小马同志的肩膀,“别在这里闲聊了,没看到人变多了?干活。”
“独一姐要是今天回来,下个月打扫烘焙室我全包了。”小马瘪瘪嘴,虽然他也很希望林独一回来,解放他,但是莫名就冲夏一鸣发了无名火。只不过看到夏一鸣得意的笑,就觉得很后悔,输了半点好讨不到,赢了,也不一定就讨得到好,还要不要跟着师父混了。
最近独一无二的女客人比往常多了近一倍,史无前例,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所以生意很好,收班也早,独一无二的一干人等,痛并快乐着。
眼看着最后一份蛋糕卖出去,小马特别高兴,看来今天独一姐是不会回来了,至少下个月的打扫不用全包。
清脆的风铃声惊得小马立马往门口瞄了一眼,看到不是林独一,瞬间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说气话了,简直提心吊胆。
聂航推门进来,看到小马莫名松了口气,疑惑地点了点头,又朝夏一鸣看了看。
夏一鸣正拿着本子记着存货,看看明天需要做些什么补充。抬头就看到了聂航,默无声息地点了个头,往另一边走。
聂航跟上去,“独一说今天回来,所以我过来了,准备跟她……”
夏一鸣点点头,顿了一下,再无任何停顿,写写画画,当聂航不存在。
身后的风铃再一次响起清脆的响声,接着就是小马的一声哀嚎。
“小马,你干嘛呢,见到我就鬼叫,亏我还好心早点回来,还给你带了特产,忒心寒了。”林独一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诶,一鸣哥呢?”
四处张望了一圈,才看到夏一鸣,“我还准备给你们一个惊喜呢,结果……”
扫到聂航的在场,惊喜什么的应该就不存在了,应该是知道了,看夏一鸣一点不吃惊的样子就知道了。
有点尴尬,林独一冲聂航笑笑,“你来了啊。抱歉,我忘记给带你礼物了。”
聂航笑得毫无芥蒂,“没关系。”
“我有话跟你说。”聂航看了一眼夏一鸣,踟蹰了一会才笑着对林独一说。
“哦。”林独一干笑着走过去,不客气地把行李箱和包丢给夏一鸣,找了个沙发坐下。
夏一鸣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