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惶恐无措之时,已有好几位军卒冲了上去,齐齐扶住孙小乙,准备将他往远处水渠那儿拖。
“有军医吗?离这儿最近的烧伤大夫在哪条街?”
正是醒言在那儿大叫。
“咦?你身上咋不见伤痕?”
一片混乱中,正有一位扶着孙小乙的军士,突然注意到他身上毫无异状,就连被烧焦的火痕也没有,当即就出言相问。
“……呃?是啊,我、我好像真没死!”
听得弟兄相问,一直鬼哭狼嚎的孙小乙,这时也停住叫唤,挣脱众人,开始手忙脚乱的检视起全身上下来。
“呵呵,呵呵呵,真的是啥事儿都没有!”
一番仔细检查之后,孙小乙开始傻笑起来。
“会不会是内伤?有没有觉着胸腹哪处发痛?”
另一位军士关心的问道。
“嗯?!”
听他这么一提醒,孙小乙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不好!我怎么觉着两腿发软,这心也狂跳不停啊?!”
“闭嘴!你这是被吓的。”
这时鲍楚雄也凑过来,一听孙小乙这话,顿时一顿笑骂。
“呵呵呵,大人教训得是,是被吓的——小人还真的啥事儿都没有!”
“那你刚才鬼叫个啥?!”
“也是吓的……”
“去你的!”
鲍楚雄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一脚横踢在孙小乙屁股上,让他又是一阵呲牙咧嘴。不过,这次他却再也没敢叫出来。
“妙哉!想不到张堂主于这符法,也有如此精深的造诣。上清倒不以符法为长,张堂主可算得上贵门中的一个异数!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
说话的正是盛横唐。
这位天师教的盛师兄,正是内行,只看这只小小的避火符,便知眼前这少年,符法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当即,这位醉心于符法修炼的盛横唐,便对醒言起了结交之心。
如此结果,倒是大出那位等着看笑话的林旭意料之外。不过刚才亲睹了醒言的符箓之效,现在林旭也略略收起了轻视之心,跟少年赞得几句。
而他身旁那位张云儿,则一脸微笑的看着醒言,心中忖道:
“难怪爹爹那次自马蹄山回来之后,将这少年在嘴边挂了好几天。这般看来,这少年还真有些不简单。”
正想着,耳边又回荡起鲍楚雄那有如洪钟一样的粗豪声音:
“各位弟兄听了!咱这次有天师教诸位高人相助,还有上清宫的张堂主帮着画符,此次剿匪,定能马到成功!”
“事不宜迟,现在各位就回营着紧整饬兵械。明日鸡啼之时,我就带各位弟兄出发,去剿灭那躲在火云山中不敢出来的无耻寇贼!”
郡都尉命令一下,满场将士震天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