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外面脚步声叫喊声不断:“护驾!”
太后恼了:“叫侯爷来!必定是他胡闹。太上皇能受惊吓吗?”宫人还没有去,太上皇自以为是的明白了:“这是闹一出子看得明白?好好,扶我出去,找个看得清楚的地方。”
让传话的人还没有走,太上皇加上几句:“让侯爷好好的演练,让我看清楚哪个是栋梁材。”
太后继续怒:“刚坐下来,刚给你掖好。”
“给多喜相女婿最重要。”
……
袁训从园子里往外奔,柳至等人跟他一起出来。迎面遇上一个人走过来,镇南王满面春风:“你家里居然用战鼓示警?”
“是你闹的?这是怎么了!”袁训铁青着脸。
镇南王瞅瞅:“这么爱生气?”他笑吟吟凑上来:“腊八那天就到几个大盗,一打听山西来的。我当时想这与你们家二爷有没有关系?我就让人盯着没惊动。直到昨天共计三十七个,都带着人头进的京。说只等信儿,就给你们家二爷送见面礼。我想这倒有趣,要说什么?不如顺着他们看个究竟。我就让人动了动他们,哈哈,怎么样,你家今天大请客,让你大展身手。”
“我不是开不起玩笑,是太上皇在这里。你听这鼓声响的,来的人不弱!你不怕吓到他!”袁训厉声。
镇南王让吓到,太上皇的身体愈发虚弱他是知道的,不由得问道:“往这里来,我怎么不知道?”
“为悄悄给多喜相女婿!怕惊动来的人大门都没有开!”袁训扯他耳朵到嘴边,恶狠狠一声。
镇南王回过魂,数数好似少了点儿。来不及寻找:“我去正殿护驾,你去料理来的人。”
两下里分开,王爷边走边纳闷:“在这些人里给多喜相女婿……”百思不得其解,得好在很快见到太上皇倒可以问个明白。
太上皇听过不是演练是真事儿,依然兴致高涨:“真的更好,你也在这里,有你护驾更能放心。真的,更能看出来谁是英才。”
镇南王恳求:“我可糊涂死了。”太后让他扶太上皇一边,自己扶一边,往殿外高处去,慢条斯理地说了:“不是英才配不上多喜。”
镇南王呆若木鸡,是个人也能从他脸上看出来这身份怎么相配?
太上皇欢欢喜喜告诉他:“郡王还缺呢?国公也缺…。”
“啐呀,不要国公!”太后火冒三丈。
镇南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他轻轻哎呀一声,看着这一对走动都已不利落的老人,心眼儿里有泉水涌出似的一堵,却说不出什么。
让他说什么好呢?谢恩还是表忠心都不合适。这对老人太疼爱长公主,泽及到她的子女。
镇南王能做的,就是打迭起全部的小心扶起太上皇,小心再小心。
太上皇絮絮叨叨:“你算知道了,正好你也好好看,我老眼昏花了,不过看个姿势。现在才不理会他,要看十年八年呢,等我不在了,你们给我好好相看。”
太后又啐他:“你赶上了,你不相看好就想撒手?”
太上皇怔住,琢磨下这话,爆发似的有了力气,甩开镇南王和太后,干劲儿十足的往前走:“我自己看,你们全不中用。给我找个好地方。”
宫人们搭挡风的布幔,侍卫们摆放盔甲,忙乱上一通。而正厅那个方向,已有呼声无数。
……
“七头蛟拜袁二爷!”
“恶虎拜袁二爷!”
……
老国公从听到战鼓声就走到台阶上,弓箭已在手上,跟他的人捧好箭袋。老国公朗朗长笑:“这里这里来!袁二爷长辈在此,有话同我说!”
一众身影跳跃般飞快过来,一扬手:“见面礼在此!”十几个革囊飞过来落在地上后打开,滚出好些人头。
见到的人有不少吃惊后退,但另一个方向又出来一行人,尹君悦推谢长林:“你看。”
这是一队带着家人的孩子,有高有低有男有女,男的全是绿罗袍,女的全是红锦袄。背着弓箭,负着箭袋。明明有几个是大孩子,也由见过一面的,拦下石家的小胖孩子指挥。
胖队长神气活现,什么叫害怕他本来就少见,现在就没有。大喝一声,又高又尖:“来者何人,通名报姓!”
太上皇远远听到先一乐:“这是元皓?”镇南王欠身:“是。”太上皇又发愁:“让他不要胡闹,这是真的有人闹事儿不是?”
镇南王派的有得力家人给儿子,倒不担心,低低地回太上皇。
……。
来的人站定后,能看清他们面容。只见不是虬髯,就是乱头发。气势横七竖八刺猬乱刺那种。
有一个人怪笑:“小娃娃!我们是袁二爷的人,快去寻二爷来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