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镇元宗管事都是沉默未语,显然,这名被藤家所买通的管事,在镇元宗里,也是颇具权势,在事情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愿将其得罪。
藤庆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笑容,目光得意的望着叶铭。
“不知凭此信物,我有没有质疑的资格?”就在此时,叶铭忽然取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起,朗声说道。
“恩!”
镇元宗众管事目光齐齐聚集在此令牌上。
“这,这是本宗最高信物,镇元风云牌,仅此一枚,见到此牌,如见祖师!”其中一名镇元宗管事认出了令牌的来历,语气颤抖的说道,对着令牌,猛地跪了下来,激动不已。
叶铭取出的令牌,正是得自萧风的镇元风云牌。
叶铭也是知道,这镇元风云牌,在镇元宗之中,肯定地位非凡,不过,见到镇元宗管事竟是单膝跪地,如此激动,倒也略微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来,似乎镇元风云牌,在镇元宗中,几乎是具备神圣地位般的信物。
“见到镇元风云牌,就如亲见萧风祖师,你们还不跪拜?”
叶铭目光一闪,对着另几名尚在犹豫的镇元宗管事喝道。
“拜见祖师信物。”
那些犹豫未决的镇元宗管事,听到叶铭道出“萧风”之名,更是诚惶诚恐,俱是跪拜了下来,恭敬说道。
先前与叶铭为难的镇元宗管事,见此情景,脸色剧变,但是面对来自镇元宗祖师的最高信物,他不敢不臣服,也只能是恭敬跪拜,对叶铭,也不敢再有任何不敬的言语。
一旁的藤庆,已是目瞪口呆,杵在原地,整个人都似乎是傻了。
随着叶铭将镇元风云牌祭出,古存真与藤飞的比赛,已经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这件事,也是惊动了主持此次选拔的最高管事,迅速赶来,听取了事情原委后,当场就是取消了藤飞的选拔资格。
天元城内区区一个家族的情面,与镇元宗最高信物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随后,叶铭与古存真被恭敬安排到了轩元广场最高规格的楼阁中,有镇元风云牌在手,古存真也已没有参加选拔的必要。负责选拔的最高管事将此事火速报往镇元宗,等待镇元宗高层前来定夺。
这次选拔,因为镇元风云牌的现世,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一时间,也是引起了天元城热烈的讨论,对于叶铭的来历,更是众说纷纭,演化出了各种版本。
而作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叶铭却是静静的待在楼阁里,等待镇元宗高层的到来。
天元城,第一家族藤家府邸。
“嘭!”一阵刺耳的碎裂声响起,茶杯被狠狠的甩在地上,碎片飞溅,名贵的地毯上,溅满了茶水污渍。大厅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袍男子满脸怒容,怒声说道:“欺人太甚,竟然取消我家族弟子的选拔资格,还要我们赔偿灵石,对那小子表示歉意,我藤家作为天元城第一家族,何时受到过这等羞辱!”
“可是,这是镇元宗最高管事的裁决,我们又能如何?”大厅左首下方,传出一道略有些无奈的声音,正是藤庆。
当日,叶铭取出镇元风云令,镇元宗一众管事跪拜,藤庆顿时就成了最不受待见之人,带着藤庆灰溜溜的离开了轩元广场。经此事件,使得藤庆的气焰也是大为减弱,成了他心头无法抹去的阴影。
事后,负责选拔的镇元宗管事更是对藤家下达惩罚令,责令其赔偿一千上品灵石,作为对叶铭的歉意。
所以,才有了锦袍男子,也就是藤家家主藤荣震怒的一幕。
“镇元宗的祖师萧风,已经失踪了数十年,渺无音讯,怎么又会突然冒出镇元风云牌来?藤柔,有没有查到,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藤荣望向坐在大厅右首位子,一名面相有些阴柔的男子,问道。
藤柔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说道:“很诡异,无论是这个叫叶铭的人,还是那个小孩古存真,以前在天元城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且,我出重金,请人调查,就连古风国里,似乎都没这号人存在,像是突然冒出来一般。”
“若是寻常人,又怎么会有镇元风云牌?”闻言,藤荣眸中目光闪烁不定,沉吟道。
藤庆说道:“大哥,这件事,难道我们就这样认栽了?”
藤荣眼眸中闪现一抹阴沉光芒,语气中带着一股冷意,缓缓说道:“藤家又岂能受此羞辱?他有镇元风云牌,我们藤家也有底牌,马上让秘使将此事告知藤玉雷,现在,玉雷可是欧阳掌教最为信任的左右手,还怕对付不了这小子?”
“而且,镇元宗的欧阳掌教,执掌大权,也是个具有雄才大略的人。如今,这小子手持镇元风云牌而来,很可能与萧风祖师有关,甚至可能会来夺权,欧阳掌教又岂容这等事发生?我们就等着好戏吧……”
藤荣声音森冷,嘴角扬起一抹阴沉笑容。
轩元广场上,镇元宗的选拔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已是进入到了淘汰赛的环节,不过,叶铭与古存真此刻已是置身事外。
清晨,晨曦透过窗户倾洒而来,映照在古雅的居室里,别有一番景致,这座楼阁,布置典雅,镇元宗最高管事为了接待叶铭与古存真两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此时,古存真已前去广场的练武堂,虽然已不再参加选拔,但经过前段时间一场场的战斗,他也是获益颇丰,这两天,一有空就前去练武堂修炼,消化、领悟这些战斗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