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吓得赶紧跪下匍匐在地,“回老爷的话,是奴婢不好,手抖洒了朱秀才一身的茶水!”
“平日里真是养懒了你们,倒个茶水都能洒别人一身,要你还有何用?”
刘志庸微蹙眉头训斥完冲着门外喊道:“老王,进来将这小丫鬟拖出去大打五十个大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还有何用!”
小丫鬟吓得赶紧磕头求饶,“老爷饶命啊!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刘志庸不为所动,小丫鬟又立即冲着朱瑾之磕头求饶。
朱瑾之目光冷淡,无视小丫鬟。
还是顾竹青看不下去了,虽然这小丫鬟可能有些动机不纯,但好赖也是一条生命,五十个板子下去估计命都没了。
她多嘴说了一句,“刘山长,这小丫鬟犯的又不是死罪,不如就饶她这次,下次再犯时惩罚也不迟,您看呢?”
刘志庸斜睨了一眼顾竹青,“你就是瑾之新过门的媳妇?”
“正是妇人。”
“瑾之娶了个善良的娘子,既然朱娘子开口求饶,那边饶了这个笨手笨脚的小丫鬟吧!”
小丫鬟松了一口气,立即朝着顾竹青磕头道谢,又冲着刘志庸道谢。
刘志庸让王叔带着人下去,这才走到高位上坐下,端着一盏茶拿起茶盖轻撇着茶沫问道,“你们夫妇俩今日怎么有空来刘府啊?”
朱瑾之和顾竹青相互对视一眼,便知道刘志庸还不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干出来的蠢事。
朱瑾之也没隐瞒,如实道来。
“令千金昨日绑了我三妹和娘子,欲要陈宏毁去她们清白,幸亏三皇子殿下派人暗中保护我娘子才免去这一劫难。”
短短几句话,令刘志庸颜面大变。
同时也像刘志庸透露一个消息,顾竹青是三皇子殿下要保的人,而他也站在三皇子一派了。
刘志庸愤怒地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整个人怒不可遏。
“真是岂有此理,那丫头怎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气死我了,真是要气死我了……”刘志庸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然后看向朱瑾之问道:“那孽畜何在?”
朱瑾之淡定回答,“三皇子的人看守着她,就在府外。”
刘志庸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眼下安抚朱瑾之夫妇俩才是正事。
他一脸痛心疾首,“都怪我,老来得女太高兴,结果宠坏了秀禾这个孩子。
瑾之啊,秀禾也是太喜欢你,再加上被陈宏那畜生算计下嫁心有怨怼,才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你看你娘子和三妹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能否看在你我忘年之交的份上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另外我们刘府会给你娘子和令妹一份补偿。”
朱瑾之缓慢抬眸,看向刘志庸,“刘山长,此事并非是我们不讲情面,而是三皇子已经知晓,若是就此轻轻揭过,怕是三皇子都不答应。”
刘志庸神色一滞。
若是看在情面,朱瑾之可以答应。
但那样对青儿和桃花不公平。
如果昨日没有十四,他的青儿和妹妹恐怕就被歹人侵犯,朱瑾之都不敢去想象那个后果。
所以刘秀禾必须严惩不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否则他都不配为人夫,为人兄。
“三皇子殿下他……他可有说要怎样处决我家禾儿?”
“刘秀禾当街强掳民女,仗势欺人,意图玷污两个民女,这种事情报官的话大抵是要去流放,没准还会牵扯到刘家。
但三皇子殿下念在刘山长你入朝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只需你们刘家自己做出一个合理的交代便会放过此事。”
顾竹青坐在一旁听着朱瑾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心中默默点赞。
如此一来借力打力,刘山长本就理亏,刘秀禾犯法,自然不敢去三皇子殿
但有这番话在,刘志庸就不能轻拿轻放了此事,而且也不会将恨意放在朱家身上。
不得不说,这招高明!
远在南疆大营正在操练将士们的三皇子猛地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今儿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