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承认,短短几天,汉克米尔手底下的这些残兵,已经让他训练出了士气。最起码,斜插进草原人的骑兵方阵后不久,便砍掉了一面对方旗长的手中的大旗。而汉克米尔,也将他的武技发挥到了最佳。不愧是将门之后,打起仗来不必夏维这个野路子差多少。
而夏维这边,在魔导铳的保护下,三百骑兵已经冲过了草原人的右翼,草原人继续增加兵力围堵,可后便的中年将军兰斯洛特,都会派出一支奇兵,趁草原人不注意,放出冷箭,狠狠的从草原人的屁股后面,撕扯上去,其刁钻程度如恶狼捕猎般精准。
兰斯洛特看到了夏维冲过了军阵,当即催动斗气,高喊一声:“冲上去,砍下对方主将头颅的,赏。砍下对方将旗,赏!”说着,兰斯洛特挥起斧枪,迎了上去。两个不知死活的草原骑兵,看到对方主将,刚要迎上去,便被兰斯洛特手中的斧枪削下了头颅。
主将都冲了,手下的士兵们再也没有退缩,防守的理由。纷纷提起骑枪,催动着战马,朝着草原骑兵,狠狠的撞了过去。
战场上血肉横飞,到处是古锭刀砍下的断肢残骸,头颅和性命此时此刻毫无价值可言,双方士兵的严重,再也没有所谓的信仰。
草原战士再也不会五体投地的,跪拜萨满大神。
奥宁大陆的骑兵,挥舞着骑枪战斧的同时,脑海里也不会出现光明神的教典,教义。这就是战争,抹杀一切纯良,像一把利器划开了所有人内心的杀戮之心。
兰斯洛特是这样,汉克米尔是这样,就连死人妖,也像一个屠夫一样,在家族私兵的簇拥下,杀入了战阵,手里一柄十字长剑,没每次挥动,都会带走一片血肉。
而草原骑兵也不是吃素的善类,巨大的弯刀,往往一刀砍下,便能劈开奥宁骑兵的铠甲。最前沿的重甲骑兵,早已死伤殆尽,唯独后一排穿着中型甲胄的骑兵,成为了最前沿,面对着巨大的弯刀战斧,奥宁骑兵凭借着优良的骑术,和单兵作战的能力,厮杀在人群中,旷野之上。
九万人厮杀在一起的场面,是足够让普通人触目惊心的。远远地站在高地上,远处是铁枪兵的严密小心的护卫,王储紧张的靠在马车旁,面如土色,满是冷汗。
“亲爱的,你是在害怕吗?”克尔辛娜走出宝蓝色的马车,朝阳下,血红色的光芒映衬着倾国倾城的脸庞。就算是心有余而立不足的王储,看到克尔辛娜走下来,也赶忙维持着自己不堪的礼节。而难得坚强起来的小弟弟,终于挺起了头颅。
而王储反倒不羞愧的打量着自己的妻子,那个能让无能的男人,唤醒春意的女人,正看着远方的战场,颊边红晕,有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超然。
他凑到克尔辛娜面前,如兰的香气喷在鼻子上,那香味足够让王储一阵悸动。可是,他和克尔辛娜都明白,纵然心动,也不可能得到,谁让王储阁下,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可是,尽管如此,王储占有欲还是涌上了心头。
“你在为那些士兵悲伤吗?亲爱的?”说着,王储一把搂过克尔辛娜,看着远方的战场,脸上浮现一丝轻蔑:“我的父亲曾教导过我,帝国如一盘棋,而你看那些作战的士兵,其实在我的眼里连一枚棋子都不算。”
克尔辛娜轻笑着回过头,看着自己厌恶了六年的丈夫。那个每夜睡在自己枕边,却只能当孬种的男人,对于权利的欲望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和他的哥哥。可惜啊,王储的野心和实力不成正比。
“查理,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弟弟总能在你这里讨到好处吗?”克尔辛娜问道。
“不知道。”
“因为,你的弟弟在迷踪森林修炼的时候,为了一本斗气秘籍能够向一个农夫卑躬屈膝,为了一个幕僚,能亲自前往奴隶市场,而你呢?你知道帝国的奴隶市场在哪吗?你知道王室在帝国的产业又有哪些?”克尔辛娜的话刺痛了查理王子。
“住口,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我,这个世界只有我的父亲,阿克留斯那个小子,只是一个目无长兄的混蛋,凭什么值得你这样称赞!说,你是不是和阿克留斯一腿?!”
克尔辛娜毕竟是女人,听到这句话,她反而露出了笑容,凑到查理的面前道:“查理,你可知道,六年来我还是一个处女!?”
查理表情呆滞,他看着克尔辛娜,这个早已和自己离心的女人,和自己的关系完全建立在拜仁家族的权势,和他那一点点龌龊的占有欲之上。而如今,克尔辛娜的话像是一个耳光,扇在了查理的脸上。
“你觉得你的王位还能坐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只可惜,你的弟弟不会去继承,而你的父王更不会让给你。你还能够嚣张多久?我今天不怕告诉你,冲锋的那六万人中,其中就有一个值得我把一生托付给他的男人!”克尔辛娜说着,转过身,站在山坡的边缘,看着黄沙中,厮杀着的帝国骑兵和草原骑兵。
“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我更不会离开他。哪怕有一天,拜仁家族的战车将和你们奥宁家族一起,滚进万丈深渊,我也只愿意和我心爱的那个人,离开帝国,离开大陆。找一处安静干净的地方,我为他做饭生子,他为我支起属于我们家的一片天空!”克尔辛娜说着,双眼通红,湿润着眼眶。坚强的女人,抹掉眼泪,看着怔怔出神的王储。
“也许有一天,你的弟弟将继承王位,那一天你会死亡。而我,更相信那个能为了我上战场的男人,会冲进帝都,在万人之前把我带走。不过你很有幸,看着你的辉煌和希望,就此毁灭!”
啪!
王储终于按耐不住怒火,一巴掌打在了克尔辛娜的脸上,瞬间克尔辛娜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红手印。周围士兵离得有些距离,又受到周围强风的影响,听不清楚。可是,还是看到了王储,掌掴帝国第一美人儿这样的绯闻一幕。
克尔辛娜一声冷笑:“哼,六年来,我被打得还少吗?你喝醉了打,没办法得到我也要打。既然这样,打吧,打吧,你还有几年能够嚣张?也许这场战争结束时,你和你的王储之位,就会被代替,而我就可以站在帝都教廷的白钟楼上,为你祈祷,笑着